徐月重不讚同道:“還好念六姑娘命大,否則我就是想替你遮掩,都不好收場。你這黑手下得實在是……你這樣做,是和念六姑娘有過節?”
柳公子不答反問:“左右我幫你擋掉兩朵爛桃花,結果皆大歡喜,過程如何不重要,你又何必和我較真?”
徐月重看出他無意深說,無奈搖頭一笑,瞥著他狼狽濕衣道:“這一耽擱,我倒不好再久留。我先回前頭宴席露個臉,回頭我們再好好說話。”
他的小廝清風、潛雲在人都走光後就飄過來束手而立,雖也不知柳公子的來曆身份,但看主子肯單獨留人在內書房,便知柳公子這所謂好友份量極重,忙一個去找換洗衣物,一個往外請大夫備薑湯。
迎頭卻撞上裴氏身邊的大丫鬟連翹。
連翹越過小廝衝徐月重一福禮:“世子爺,魏相家使人來報喪,魏四姑娘沒了。”
喪報來得突然,卻不該勞動連翹特意來說。
連翹見徐月重不解,苦笑道:“來的是魏相家的大管家,直接報到國公爺跟前,攪和得前頭宴席不安生,說是正好人齊一並知會了,哪家要辦路祭的,先往那大管家處掛個名。”
魏家要給夭折的姑娘大辦喪事,於情合,於理不合。
這樣強勢地逼各家為魏四姑娘造身後勢,做的是魏家的臉,丟的是高門的臉,旁人許會歎魏家愛女心切,高門卻不肯無視禮數陪魏家胡鬨。
魏家仗勢淩人,總有不願得罪魏相的,此事確實兩難。
徐月重這才明白裴氏讓連翹親自傳話的用意,轉頭看向柳公子,再次無奈一笑,“看來你今天不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