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人窩在屏風後,正並肩坐在床前腳踏上,身側少女特有的氣息若有似無地縈繞鼻端,仿佛能鑽入人的心底,柳公子後知後覺地錯開視線,耳畔是念淺安刻意壓低的輕軟聲線,“我不想怎麼樣。隻不過你這藥雖難得,卻並非缺它不可。作為賠禮,實在是誠意不夠。”
刹那異樣隨著這斤斤計較的話消散無蹤,柳公子偏頭冷笑,“我隻認識桂儀一個世子,可沒有其他位高權重的貴公子能介紹給你。你想要的’誠意’,恕我給不起。”
頂著原身“癡情攀附”鍋的念淺安嘴角忍不住一抽,嗐了一聲道:“誰稀罕這種’誠意’。我已經說了,前事已畢,你就當我今天腦子進水才去算計徐世子。我對他再無非分之想。你聽不懂人話?”
柳公子好笑又好氣,盯著念淺安受傷的腦袋低哼,“你倒是說兩句人話來聽聽。”
“我要的誠意其實很簡單,就看你肯不肯了。”念淺安湊近一分,打量著柳公子的神色道:“以後……如果我有什麼外頭的事要辦,還請柳公子出手相幫。除非我實在無人可用,否則絕不會為難你,如何?”
柳公子挑眉,“外頭的事?”
“總之不是傷天害理的事。也和男女之事無關。”念淺安尚未理清頭緒,隻得模淩兩可道:“和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家人有關。左右我隻為家人好,更不會因此害你。”
邊說邊看柳公子,見他不似排斥,再接再厲道:“隻是我現在也無法給你個準話,若是事情超出你該給的’誠意’,我自會用其他東西貼補,不會讓你白白出人出力。你和徐世子交好,他能給你的,我未必能給你。但他不會給你的,比如金銀財物,我倒是給得起。”
她不確定柳公子和徐月重究竟是何交情,但大丈夫在世,無不為功名,功名或靠能力或靠運氣,終究離不開財力支撐。
誰會嫌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