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直又長非常好看。
她不看臉不聲控,原來是個手控?
念淺安捧著臉暗歎:果然戀愛使人認清自我吧?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是手控?
她自娛自樂,小豆花前腳捧著毛巾進來給她擦頭發,小豆青後腳就來報,“六姑娘,七皇女來了。”
念淺安聞言不覺意外,隻覺提不起勁兒,遂指使小豆花,“給我用力扯兩把頭發,提提神兒。”
小豆花深知原身以前是個什麼德行,半點不覺得念淺安的要求有病,非常聽話地下死力絞了絞念淺安的頭發。
直絞得念淺安頭皮一緊痛得雙眼圓瞪,頓時渾身是勁兒地挪到廊下晾頭發,準備迎接熊孩子的到來。
“念淺安,你怎麼一大早洗頭?”七皇女邁著傲嬌的步伐走進院裡,見念淺安舒舒服服地曬太陽就諷刺道:“公主府窮得供不起你洗頭洗澡的熱水了?你睡前不沐浴的嗎?真臟!”
念淺安肯和劉嬤嬤解釋,對著七皇女隻有四個字,“關你屁事。”
七皇女恨恨跺腳,“念淺安,你有完沒完!我才不會再上當!你彆想引著我跟你說那些粗俗字眼!”
念淺安懶懶哦了聲,看向七皇女身後那一大坨下人笑了,“看來太後還是疼你的。”
七皇女正奇怪念淺安竟肯說她好話,就聽念淺安接著道:“居然肯讓你帶著一堆宮女太監來萬壽宮白吃白喝,不心疼白白浪費茶點,也不嫌你這大坨小坨的又聒噪又占地方。”
七皇女臉一黑,卻沒被氣著,“這是我身為皇女該有的排場。你想帶這麼多人,還帶不起呢!”
念淺安表示不想,“真要論排場,太後和皇後不比你地位尊貴?你哪隻眼睛看見她們沒事兒瞎擺過排場?有理不在聲高,有底氣不在身邊人多人少。後宮串個門還帶這麼多閒人,說你空有麵子你還不服。像你這種沒底氣的人,才愛窮講究這些。”
說著指了指小豆花和小豆青,“瞧見沒?我連大丫鬟都沒帶。”
其實是嫌遠山近水太二,怕倆二貨進宮照樣犯二給她惹事。
嘴上忽悠得非常一本正經,“小野貓,學著點吧。你這樣兒,落在聰明人眼裡就四個字:虛、張、聲、勢。”
七皇女被氣著了,偏偏對著捂嘴笑的小豆花、小豆青拉不下臉來,再次遷怒下人道:“還杵在這裡乾什麼!還嫌被人指桑罵槐羞辱得不夠嗎!都給我滾!”
狗腿們默默滾進耳房,齊齊頂著白吃白喝四個大字,無比安靜地坐著歇腳,半點沒碰萬壽宮的茶點。
七皇女也不碰小豆花奉上的茶點,繃著黑臉道:“念淺安,我來是找你有正事兒,不是來跟你耍嘴皮子的!”
“我猜你也差不多該來找我了。”念淺安揮退小豆花和小豆青,甩了甩長發假作哀怨道:“否則換成彆人打擾我想男人,你看我肯不肯費這個勁兒耍嘴皮子。”
七皇女嚇得捂住嘴,含糊著聲音驚道:“想想想想想男人?!”
念淺安噴笑,“又不是你說想男人,你捂什麼嘴?”
笑罷見七皇女又尷尬又羞惱地狠狠鬆開手,才假惺惺道:“我想我爹呢。我爹不是男人?”
七皇女也知道念駙馬離京已近半年,聞言小小鬆了口氣,鬆到一半又懊惱自己替念淺安緊張個什麼勁兒,惱羞成怒道:“念淺安,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沒有半點姑娘家該有的樣子!我再不信你的話了!”
不怪原身把楚延卿和七皇女看成一丘之貉,“教訓”她的話簡直一字不差。
“狗嘴吐得出象牙才嚇人好不好?”念淺安嘖了一聲,瞥著耳房努嘴道:“你不信我信誰?沒瞧見你那些狗腿中看不中用,半句話都沒替你說過?多半是薑貴妃特意交待過,凡事由著你的性子來,你欺負人是因為你是皇女,你被人欺負了呢就正好把你塑造成小可憐,薑貴妃也正好踩著你賣慘博同情,賺點皇上的憐惜。”
“你又想說我母妃是老白花?”七皇女翹起下巴哼,一臉傲嬌道:“我母妃不是老白花,於海棠也不是你說的什麼小白花。我才不會再相信你的胡言亂語!”
念淺安悠悠哉哉地哦了一聲,“你來就是想告訴我,你照我教你的方法,驗證出於海棠不是小白花了?”
七皇女眼神略有閃躲,很快又挺起胸膛重重哼了一聲,“沒錯!於海棠險些遭劫的事兒你聽說了吧?她要真是小白花,怎麼會蠢到把事情鬨大自毀名聲,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險些落入歹徒之手?宮裡宮外,可沒少議論她的是非呢!”
念淺安看了眼七皇女的小飛機場,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胸口,默默比較了一下表示很滿意,分心反問道:“所以呢?”
七皇女莫名覺得念淺安的目光不懷好意,下意識縮了縮胸,半疑惑半氣惱道:“所以什麼?所以於海棠不是小白花啊!你上次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虧你有臉說什麼好心教我,根本就是挑撥離間!想害我和母妃、身邊伴讀離心!念淺安,你可真是臉皮厚心腸黑!”
念淺安抬眼看向七皇女的腦袋,靜靜地不反駁不作聲。
七皇女越發覺得念淺安的目光很詭異,到底不是個沉得住氣有耐性的人,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不說話?盯著我的腦袋乾什麼?”
念淺安目光深沉,“我看看,你腦子是不是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