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呈現被雷劈狀的柳樹恩愕然張了張口,看著笑容堪稱邪惡的念淺安臉色瞬間漲紅,下意識抓住念淺安的手指,反應慢了好幾拍驚道:“……果果果果果體是什麼意思?你你你你你脫了我的中衣,那中中中中中褲呢?!”
念淺安的臉也紅了,純粹氣的,“你的中褲必須是自然風乾,我可沒脫過。我再不要臉,也隻有色心沒色膽。”
嗯?
這話貌似哪裡不太對?
越描越黑的念淺安頓時閉嘴自唾,無聲呸呸,用力抽了抽手指,一臉正色地強行挽尊道:“這也不是重點。果體是啥你自己體會。小表舅,你可算不裝了!”
受到巨大驚嚇的“柳樹恩”說話都結巴了,哪裡還顧得上做戲裝象,假麵具隻差沒直接碎一地,念淺安一動他也跟著動,牢牢捉住念淺安試圖抽脫的手指,乾脆張開手整個包進掌心,又驚又羞之下重點一錯再錯,“色色色色色心?所以你從那時候起,就喜、喜歡上我了?”
所以不是錯覺,也不是他多心。
水下令他驚慌失措的渡氣果然不是單純的渡氣。
那天突如其來的告白也不是故意捉弄他,而是念淺安的真心,他就是她喜歡的那位公子。
“柳樹恩”的表情瞬間精彩萬分。
念淺安的表情卻很冷漠,發覺掙脫不開拚不過力氣後,果斷祭出女人特有的絕活,暗搓搓揪著“柳樹恩”的掌心肉捏啊捏,傲嬌道:“確實是那個時候對你動心的。不過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喜歡的是’柳公子’,不是’六皇子’。現在,我不喜歡你了。”
再次受到驚嚇的“柳樹恩”嘴角一抽,也不知是疼的還是氣的,“……柳公子是我,六皇子也是我,有什麼差彆?”
他脫口辯白,腦子持續宕機中。
念淺安內心毫無波動,甚至被“柳樹恩”的呆樣逗笑了。
什麼純情小刀疤,根本是精分六皇子。
她以為自己已經夠分裂了,沒想到人外有人,輸了輸了。
念淺安表示甘拜下風,笑微微地搖頭道:“你覺得沒差彆,我覺得有差彆。如今倒也省事兒,你也不必為難了,我也不要你的回應。權當我沒說過喜歡’柳公子’的蠢話,就此揭過。”
說著見“柳樹恩”仿佛石化,又見強行亂捏的爪子再次被鉗製,就假作要去咬“柳樹恩”的手,磨著牙道:“小表舅放心,情意不在買賣在。我們該合作還合作,該怎麼來往還怎麼來往。”
“放心?放什麼心?”“柳樹恩”愣愣重複著反問,皺眉盯著念淺安,“什麼叫你覺得有差彆?有什麼差彆?念淺安,你把話說清楚。”
念淺安險些笑場:這畫風真的對嗎?為什麼有種男方逼問負心女方的既視感?她是不是應該羞憤地扭來扭去,也回應一句不說不說就不說?
不合時宜的念頭閃過,念淺安被惡寒到了。
她抿著嘴忍笑,不防“柳樹恩”見她不語心頭莫名一慌,突然發力攥著她的手往身前一帶,逼近她再次說道:“念淺安,你把話說清……”
楚字消失在唇間。
“柳樹恩”忘了二人隻隔著一張不大的圓桌,而念淺安為了繃住氣勢,一直撐著桌麵和他說話,二人本就離得極近,一時力道沒拿捏好,麵對麵的二人霎時撞到一處。
撞疼了鼻子,也撞得彼此唇瓣再次親密接觸。
話音消失,時間放慢,略顯陳舊的小小賬房安靜得能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念淺安愣愣眨眼。
睫毛碰到“柳樹恩”的眼睫,錯落著擦過分開,癢得她忍不住又眨了眨眼。
腦中再次不合時宜地滾過瑪麗蘇電視劇的經典梗:男女逢假摔逢拉扯必接吻。
要不要這麼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