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咳咳咳咳(1 / 2)

朱門貴女守則 鴻一菌 6999 字 9個月前

劉嬤嬤顧忌念淺安的臉麵,人是關起門打的,綺芳館的下人隻見劉嬤嬤神色沉鬱地進來,又見遠山、近水臉色蒼白,哪裡敢往前湊,上茶看座後就識趣地退散開去。

劉嬤嬤側身坐在下首的錦杌子上,順著鼻梁看向遠山、近水,冷聲道:“自己和姑娘說說吧,你們這頓打是怎麼來的。”

遠山近水進屋就跪了,先開口的是近水,“奴婢糊塗,不該替姑娘收著六皇子的汗巾,明知那是六皇子的貼身物件,卻不曾規勸姑娘。”

遠山緊接著道:“奴婢失職,不該管著姑娘的錢匣子,明知六皇子私下給的銀票收不得,卻瞞而不報。”

汗巾?銀票?

靈光亂閃間,念淺安腦中模糊的念頭串聯成線。

果然就聽劉嬤嬤音量徒然拔高,“汗巾是定情信物、銀票是聘金,六皇子和姑娘早已私相授受、私定終身,六皇子這說法可有錯?!”

念淺安聞言對上劉嬤嬤調轉的視線,頓時露出個驚恐而不失優雅的乾笑。

她留作馳古閣運營資金的四萬兩銀票,肯定被安和公主沒收了!

不對,現在不是心疼錢的時候。

更不是拆楚延卿台的時候。

她要是否認,隻會火上澆油,導致安和公主更加惱楚延卿。

雖然楚延卿那個混蛋連她也坑了!

念淺安好氣哦,但隻能繼續保持微笑,氣紅的小臉仿佛很羞澀,“……沒錯。”

劉嬤嬤見狀,眼中的厲色反而倏忽不見。

說句拿大的話,她伺候過孝靜長公主又奶過安和公主,安和公主如她親女,念淺安如她親孫,鬨成這樣鬱悶氣惱一過,更多的是心疼,甚至還有點好笑。

“隻收了汗巾和銀票,奴婢是不是該誇姑娘長進了,沒跟春宴似的再來個以身犯險、落水硬攀姻緣?”劉嬤嬤說到這裡,不由想起當初救了小李氏的“柳樹恩”,本就嗔怪的語氣越發帶出好笑,“姑娘既然早和六皇子做下淵源,何苦死死瞞著?早和公主說了,也不至於事趕事鬨成這樣!”

涉及魏家和飛魚衛,除了死死瞞著還能咋地?

坦白從寬主動作死嗎?

何況她和楚延卿的交往由公轉私,她會喜歡他,自己都無法預知、控製。

念淺安默默在心裡接道,繼給原身背鍋後又替楚延卿背鍋,敏銳察覺到劉嬤嬤的態度變化,忙祭出厚臉皮,“嬤嬤,這次是真的。我是真心喜歡樹恩。嬤嬤,您幫幫我們吧?”

劉嬤嬤一邊酸倒老牙,一邊啼笑皆非,“奴婢可沒能耐幫忙。公主如何行事,輪不著奴婢置喙。”

說罷愛憐地拍拍念淺安的爪子,動作似有安撫之意,離開的步伐卻賊無情。

念淺安哀嚎著倒下,遠山、近水忙爬起來圍過去。

近水不無抱怨道:“那條汗巾是奴婢在鋪子裡撿到的,當初六皇子叫奴婢好生收著,奴婢也沒多想,怎麼到了六皇子嘴裡就成定情信物了?六皇子,可真是好算計!”

她伐開心,之前還心喜得楚延卿高看,現在超嫌棄。

遠山卻不讚同近水的態度,擠開近水道:“姑娘彆聽近水的。公主本就不願姑娘嫁回皇家、宗室受累,六皇子想娶姑娘,少不得用些非常手段。近水隻是嘴巴壞,奴婢們甘願挨打,好歹圓了六皇子的說法。”

倆二貨二歸二,兩顆忠心倒是隻為主子著想。

念淺安自然不會追究汗巾的坑,起身給二人上藥,氣哼哼道:“你們是替他挨的打,回頭讓他好好補償你們!”

遠山近水齊齊捂屁股,心有餘悸道:“六皇子還敢來嗎?”

結果不出半天,門房就來報:六皇子不僅還敢來,還來得很快,且帶來了太後懿旨。

饒是榮華院有令不準放人,誰又敢攔手持太後懿旨的楚延卿?

收到消息的念淺安立即彈出綺芳館。

順利進榮華院的陳寶則挎著個超大的包裹,顯然吃一塹長一智,備著替換衣裳以防楚延卿再被潑一身。

早上自家殿下那狼狽樣兒,簡直沒眼看!

陳寶偷偷怒瞪依舊門扇緊閉的上房一眼,立馬轉頭去看遊廊外的樹叢,果然就見樹叢頂端又冒出顆小腦袋,小腦袋上頂著個小巧精致的銅鍋,很會花樣頂東西的念淺安露出一雙大眼睛,眨巴了兩下。

陳寶一臉平靜。

不就是頂完鳥窩又頂銅鍋嗎?

平心而論,念六姑娘還挺多才多藝的?

等哪天念六姑娘頭上多頂一顆人頭,他再來大驚小怪不遲。

不過,一天接連兩次目睹這種慘烈畫麵,還是得好好修修祖墳,求祖宗保佑他彆再辣眼睛。

陳寶正琢磨派哪個徒弟去辦,就聽念淺安張張嘴,“咳咳咳,咳咳咳。”

於是非常有經驗並且很儘職地托了楚延卿一把,送楚延卿再次入樹叢蹲好。

楚延卿即心虛又尷尬,借驚奇蓋臉道:“笨兔子,銅鍋不重嗎?你就不能換個輕省的東西做偽裝?”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