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難道樹咚不夠偶像劇,隻是登徒子?
念淺安邊反省邊乾笑,默默收手仰頭四十五度角,自覺很誠懇很憂鬱,“不想乾嘛,我能對你乾嘛呢?我隻想幫你整治狗男女。剛才怎麼沒瞧見錢侍衛?就是那位傳說’救’於海棠出水,拜倒於海棠裙下的那位錢侍衛。他不是自請調去禦書閣,護衛於海棠左右了嗎?”
七皇女先望了望天,搞不懂念淺安到底在瞅啥,默默跟著仰頭四十五度角,然後才道:“宮中侍衛也要換班輪休呀!你連這個也不懂!沒瞧見錢侍衛,就是他今兒不當值唄!”
念淺安頓覺自己好傻:她仰頭望天是裝憂鬱,七皇女跟著她一仰頭,活像兩隻梗著脖子的禿毛鵪鶉是怎麼回事!
貌似她一對誰上心,就容易行為智障。
念淺安清醒認識到自己有病後,果斷收起花哨,掰正七皇女的腦袋冷聲道:“不懂的是你。於海棠私會完劉青卓,掉轉頭又去勾搭魏三公子,指不定就是特意避開錢侍衛。錢侍衛有多推崇於海棠,當年落水一事後可沒少傳過流言蜚語。小野貓,想辦法搞臭於海棠的名聲,讓她誰也嫁不成如何?”
七皇女眼睛火亮,忙附耳過去。
此時二人已經返回禦書閣,頭先藏身的假山外枝椏婆娑搖擺,輕易蓋去所有耳語。
七皇女聽罷目光閃動,邊鑽出假山往回走,邊忍不住回頭看,抿著嘴低聲道:“劉家是你外家。你忍心看劉家因劉公子……因劉青卓清名受損?”
劉乾是劉乾,劉青卓是劉青卓。
劉家名聲好壞不歸她管。
念淺安邁出六親不認的步伐,嗤笑道:“劉青卓時不時發神經,說不定哪天連劉家也能禍害。我這是代替劉大家整治劉青卓。我忍心得很。怎麼,你不舍得?”
七皇女靜默片刻,用力搖頭。
她有身為皇女的驕傲。
會為心上人猶豫糾結,甚至屈尊降貴地默默付出努力,但不容任何人褻瀆她的真心,包括心上人在內。
於海棠不僅矯揉造作,還水性楊花,劉青卓竟會被這種人迷惑心智,先時還折磨得她即不甘又憤恨,現在卻隻令她覺得惡心。
一陣高過一陣的惡心。
七皇女捂嘴乾嘔,咬碎銀牙道:“你放心,我沒有什麼舍不得的。我不會放過於海棠,劉青卓也彆想好過!”
果然愛到深處自然黑。
劉青卓其實沒對七皇女怎麼樣,甚至連背叛都算不上,活該就活該在劉青卓受誰迷惑不好,偏要受於海棠這朵綠茶小白花迷惑。
念淺安自然不會為劉青卓說好話,勾上七皇女的肩,摸摸七皇女泛白的臉,“真氣吐了?彆啊,不值得。”
七皇女忍下惡心甩甩肩膀,瞟一眼念淺安鬆開牙關,“念淺安,你不顧外家幫我出氣,我領你的情。”
念淺安聞言一噎,原本不痛的良心有點痛了:總不能說她不顧劉家隻顧魏家,是想釜底抽薪,整得於海棠離魏明義遠遠的吧?
她有口難言,勾肩的爪子力道誠懇,看著七皇女喲道:“領情就領情,眼睛怎麼紅了?感動得哭了?彆啊,不值得。”
她真心受不起七皇女的感激之淚。
七皇女哪知她良心正隱隱作痛,甩不開魔爪的肩膀突然抖動,紅眼眶包著淚花,“念淺安,我、我……可是我還是好難過。”
她的驕傲不容許她慘敗。
更不容許的是念淺安一語成緘,她喜歡劉青卓,真正是眼瞎耳聾。
念淺安偏頭看她,嫌棄道:“是誰說再也不在我麵前哭的?你要是食言而肥,以後我見你一次笑一次。”
同情什麼的不存在的。
何況七皇女也不需要同情。
她氣人不挑場合,七皇女果然被氣著了,使勁憋著淚恨道:“我才沒哭!”
“難過一會兒得了,是沒什麼好哭的。”念淺安拍拍七皇女的肩,一臉認真地鼓勵道:“我們小野貓憑實力單身,堪稱京城閨秀典範,該哭的是彆人,咱不哭,啊?”
瞬間逼退淚意的七皇女:“……你不是真心安慰我吧?”
鬆開魔爪彈開兩步的念淺安:“……不是。”
七皇女伸手去扯念淺安,恨不得撕碎念淺安的嘴,叫囂的話語卻和行為相反,“被你這麼一鬨心情好多了。念淺安,謝謝你。”
念淺安邊躲邊捧心,摸著良心假笑,“客氣客氣,好說好說。”
七皇女瞪眼,忍不住破涕而笑,隨即站定腳步驚咦道:“你們在乾什麼?”
綠葉侍衛留守的宮門處,小綠葉們紛紛現身,正團團圍住什麼人,一副嚴陣以待的大陣仗。
綠葉侍衛循聲回頭,抱拳規規矩矩行禮,“七皇女,六皇子妃。”
念淺安探頭去看,也是一聲驚咦,“小吳太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