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蘇的光芒(1 / 2)

朱門貴女守則 鴻一菌 7225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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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女立即摩拳擦掌,“什麼大事兒?你又準備乾什麼壞事兒?”

“彆瞎說,我準備乾好事兒。”念淺安抱出一遝白紙黑字,“我準備辦善堂。這份計劃書耗時數月,總算完善齊全了。你六哥讓我找菲雪姐姐、大嬤嬤商量著辦,內宅小打小鬨,實非我本意。撇開京中善堂不去說,我都計劃好了……”

邊解說邊翻頁,說得口乾舌燥正想喝口茶潤喉,錯眼見七皇女聽得昏昏欲睡,隻差沒吹出鼻泡,頓時氣得一爪子拍向七皇女的額頭,“有沒有禮貌!跟你說正事兒呢!”

七皇女瞬間痛醒,捂著腦門嘟囔,“以前女先生講課也把我講睡著了,先生都不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抱怨完勉強看一眼計劃書,看完就樂了,“你乾嘛不用毛筆用炭筆?寫出來的字好醜!”

念淺安一臉“好想關門放狗怒咬小姑”的隱忍表情,合上計劃書以指敲擊,“跟你浪費口水算我蠢。你隻說入不入夥吧。”

七皇女興致缺缺,“你要是缺錢我倒是可以借你。”

念淺安表示不用,“你六哥說了,外院賬房任我取用。”

說罷又抱出一盒珠寶,炫完富秀恩愛,“瞧見沒有?我不過多看了你六哥冠帽上的寶石一眼,你六哥就讓我自己開庫房隨便拿。”

甜不甜?酸不酸?

七皇女隻覺不解,“這有什麼值得說的?四哥對我沒好氣,照樣沒少送我用的玩的。這種寶石,我屋裡就有好幾盒。”

這什麼不解風情的半路閨蜜!

活該先眼瞎後失戀!

撒狗糧未遂的念淺安憂傷望天,寂寞如雪,“你不懂。你們都不懂。善堂的事兒,我找父皇說去。”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七皇女很擅長趨吉避凶,“那位為父申冤的仇公子是你表哥吧?保定府竟出過忤逆案,還被魏相門生用來陷害清官,父皇驚聞內情不知多少生氣!我來找你前,就聽說父皇惱得把禦書房都砸了!”

這話一聽就是瞎扯淡。

無數前龍用過的禦書房,皇上真敢砸就是不孝。

念淺安不以為然,“我找父皇說善事,又不說政事。你不去我自己去。”

七皇女穿回木屐,踢踢踏踏溜了。

念淺安套上木屐,踢踢踏踏路過議事廳,揮揮爪子打聲招呼,“我去趟禦書房,求見父皇商議善堂的事兒。”

善堂的事關皇上什麼事?

李菲雪和大嬤嬤呃了一聲,來不及追問念淺安已然飄遠,隻得麵麵相覷。

雨一直下,紅牆綠琉璃籠著一層重一層輕的銀白雨霧,愈發顯出皇宮獨有的冷寂莊重,尤以乾清宮左近的隆宗門最為肅穆。

隆宗門內是軍機處。

念淺安開口問,“孔司員已經離京了?”

遠山近水一個打傘一個答話,“估摸著該到保定衛所了。孔司員留下的那個手下真二,虧得殿下特意派人找去彆院問話,結果那手下問啥問不知,指望他解鼻煙壺的惑還不如指望陳總管。”

二貨居然說彆人二。

念淺安聽得好笑。

昭德帝卻不覺好笑,沒砸禦書房,砸的是堆滿案頭的參本,“好一出官場傾軋!好一個魏相門生!徐旭派去保定巡視衛所的可是孔震?他也算魏相門生,讓他給保定知府緊緊皮,三日內把忤逆案的卷宗送進三司衙門!”

劉文圳心肝發顫,神色恭謹,“靖國公派去保定的正是孔司員。”

昭德帝龍袖一甩,掃落滿地參本,“全部發回去讓魏卿上本自辯!”

滿麵惱怒,喊的卻是魏卿。

允魏相自辯,就是給魏相生機。

劉文圳心肝不顫了,老手背在身後擺了擺,立時有小黃門無聲無息入內拾掇參本,屋裡清爽了,屋外緊接著響起一陣擾人清靜的踢踏聲。

劉文圳有心湊趣,搖頭笑道:“單聽這木屐響兒,奴才就曉得是七皇女來了。”

說罷見昭德帝麵露無奈,當即折身出屋,不一時回轉複命,老腰深弓,“奴才竟聽錯了。來的是六皇子妃,說是有要事求見。”

昭德帝龍眉高挑,無奈變冷笑,“怎麼?替仇家求了大赦恩典不夠,還要親自出麵為仇君玉求情?這是施恩施上癮了?朕倒要聽聽,她能不能說出朵花兒來!”

仇大人沉冤得雪已成定局,但該走的程序還是得走。

朝廷效率一向感人,狀告魏相縱容門生、構陷清官的仇君玉作為苦主兼原告,這會兒收押在三司大牢,和李掌櫃關在一處,暗搓搓大談生意經聊以度日。

昭德帝想起滿大牢原告,龍袖又一甩,“讓安安滾來見朕!”

語氣超凶,喊的卻是安安。

私下脫口仍是小名,足見皇上對六皇子妃其實寬縱。

劉文圳暗歎著直起老腰,卻行退出禦書房,親自引念淺安往養心殿偏殿去,態度越發恭敬,“皇妃請隨奴才移步。”

遠山近水止步殿外,念淺安抱著計劃書吭哧吭哧跨進偏殿,行禮行得歪七扭八,“兒臣請父皇安。”

昭德帝抿著龍嘴嗯了一聲,劉文圳這才伸出援手,接過計劃書雙手一沉,好險沒閃著老腰,“皇妃好文采,陳情書竟揮灑得這樣厚這樣重。”

念淺安甩甩爪子一臉懵,“什麼陳情書?這是計劃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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