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話說的,醉鬼親夫到底是假醉還是真清醒?
次日醒來,念淺安確定了:親夫是真醉。
頭疼欲裂的楚延卿盤腿坐在淩亂被枕中,撐著腦袋笑看念淺安,眉眼全是無奈,“你是怎麼把床睡得這麼亂的?我喝醉了,就該讓陳寶或小豆青她們進屋服侍,你一個人哪來的力氣折騰得動我?”
這次不用裝,他是真?記憶斷片。
念淺安又好笑又好氣,默默捋起袖子,“證據俱在,明明是你折騰的我。”
小笨兔子還沒影兒,小紅莓倒是種了不少在她手臂上。
楚延卿啞然看完證據,再低頭看大敞的中衣,摸著鼻子挨向念淺安,邊親親邊認錯,“對不起,我醉了控製不好力道,是我的錯。”
過程沒想起來,後果還是要承擔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隻管跟媳婦兒認錯就對了。
念淺安一臉“親夫酒品可人品更可”的大度表情,嘿嘿壞笑,“偶爾瘋狂一次,滋味還挺……不錯的。”
昨晚很瘋狂嗎?
楚延卿捏著眉心不無懊惱: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想不起來隻能不想,心裡決定以後再也不亂喝酒了,嘴裡正色道:“吳正宣是不是今兒請平安脈?我陪你。”
居然沒欺負完她就跑?
念淺安頓覺稀奇,更稀奇的是楚延卿在她之後伸出手,示意小吳太醫診脈,“皇祖母擔心我不是畏熱,而是愛出虛汗。勞煩小吳太醫仔細看看,也好寬皇祖母的心。”
他不提自己隻說陳太後,小吳太醫麵露了然,搭過脈肯定道:“太後大可放寬心,殿下身體無恙,皇妃的身子也沒問題。”
在他看來,六皇子屢屢不遵醫囑,六皇子妃傳出喜訊隻是早晚問題。
白費他一匣子敗火藥丸。
楚延卿不由多看他一眼:果然錯怪小吳太醫了。醫術好,人情世故上也不差。
念淺安也多看小吳太醫一眼:今天居然不囉嗦了?這麼言簡意賅?
小吳太醫對上念淺安驚奇的目光,溫吞麵龐有些不好意思,依舊很言簡意賅,“牙疼。”
所以想囉嗦也囉嗦不了。
看來七皇女沒少賄賂小吳太醫甜點。
身為太醫嗜甜嗜到蛀牙可還行?
念淺安忍笑,楚延卿無奈搖頭,直言不諱道:“我和皇祖母說過了,大李氏身子不好。小吳太醫多留一步,給大李氏也診診脈。”
念淺安心領神會:這是為李菲雪將來死遁做準備。
她起身送楚延卿出門辦公,又迎來李菲雪手挽手回次間,略過撮合林鬆的事不提,隻說她和楚延卿的打算。
李菲雪以前不肯死遁是為李家,現在不願死遁是為念淺安,“我知道你和殿下是好意,不忍看我空擔名頭困在宮裡。但今時不同往日,總要等東宮地位穩當些,否則我怎麼能安心離開?”
解決一個念大夫人吳氏,還有一個尚郡王妃吳氏。
要說宮裡宮外誰最嫉恨念淺安成了太子妃,非尚郡王妃莫屬。
現在,她不可能放心離開念淺安。
“這事兒急不了,總要先跟你透透底兒。”念淺安看著麵色肅然而堅定的李菲雪,嘴角不自覺上揚,“你想什麼時候離開當然由你說的算。我和樹恩不會逼你,更不會不管你。”
李菲雪笑著點頭,姐妹倆說完悄悄話,攜手進次間。
楚延卿明說李菲雪身子不好,小吳太醫自然不會診出相反的結論,走完過場大筆一揮,“照方子吃藥,少思少動為上。”
溫補藥方,有益無害。
至於少思少動什麼的,純屬場麵話。
李菲雪命知木接過藥方跟去抓藥,又命知土拎上謝禮甜品送小吳太醫。
小吳太醫嘶著氣一陣牙疼,甜品倒是照接不誤。
他前腳走,念媽媽遞了牌子後腳來,老眼直打量念淺安,卻顧不上噓寒問暖,開口就爆出個驚天大瓜,“皇妃再想不到,皇上欽點的一甲探花郎,竟是個徒有其表的敗類!薑元聰真正不是個東西!新納了個良妾還不夠,竟還在外頭養了個外室!
二姑奶奶不肯抬舉外室進門,薑元聰竟動起手來!害得二姑奶奶小產不算,三夫人趕過去要將二姑奶奶接回將軍府,和薑家人推推搡搡拉扯間,才發現二姑奶奶身上不止新傷,還有不少舊傷呢!都在外頭看不見的地方,瞧著有些年頭了!”
小產最終導向和離,念春然的下場和前世一模一樣。
不過,念春然曾遭薑元聰虐打,前世倒沒聽說過半點風聲。
是椒房殿出麵抹乾淨了?
今生局勢已變,不怕鬨大的念家三房,還會讓薑元聰囫圇脫身嗎?
李菲雪隻有意外沒有驚訝,當先看向念淺安。
念淺安對上她除了關切彆無多餘情緒的視線,微微一笑,“菲雪姐姐不用看我,我同情她的遭遇,但不會對她改觀。”
薑元聰深藏不露,愛獵奇愛家暴。
但這些,不能做念春然助紂為虐的借口。
難道念桂然就活該被念春然算計?
薑元聰是念春然選的,薑家是三房選的。
眼下種種,不過是自食苦果,。,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