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深藏功與名的親夫!
真貼心!
念淺安轉瞬心花朵朵開,笑眯眯地送念媽媽,“媽媽回去給四叔母傳話,順便代我探探五姐姐的意思,她要是沒說仇家哪裡不好,媽媽就給我遞個信兒,回頭我好派人去仇家說項。”
好事宜早不宜遲,念媽媽笑容滿麵地領命出宮。
念淺安重新落座,示意小豆青小豆花上前,“三嫂收買柳勇才,必定有用處。三嫂如果真的包藏禍心,隻會選在宮外使壞,宮裡的手腳不是那麼好做的,何況柳勇才是個大活人。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事兒,你們就見機行事,我們來個裡應外合……”
如此這般交待完,又召遠山近水近前,“你們倆個彆的事兒一概不用管,隻管跟在我身邊。再跟大嬤嬤知會一聲,把小喜鵲也帶上,你們不用管她,隨她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乾啥就乾啥。”
遠山近水聽罷兩臉緊張,“小喜鵲可是另有大用?奴婢們要不要事先敲打小喜鵲兩句?”
念淺安搖頭道不用,“小喜鵲福氣大,帶上她說不定能沾沾好運?”
她表示小喜鵲和念桃然一樣,簡直堪稱化險為夷的吉祥物。
緊張不下去的四大丫鬟:“……”
皇妃好過分,鬨半天她們儘心出力,比不過小喜鵲傻人有傻福?
哭笑不得的李菲雪也:“……”
念淺安心好大,本來嚴肅正經的事到了念淺安這裡,都能變得不正經起來。
不過,她已經很適應念淺安寧錯過不放過、凡事防備在暗裡頭裡的做派,很快調整好表情,正色道:“薑家那裡安妹妹放心交給我。我會請林侍衛幫忙,不叫薑家那頭出紕漏。”
念淺安放心得很,暗搓搓給林鬆製造機會,“搬進東宮之前,院裡少不了一陣忙亂,林侍衛進進出出倒也便宜。菲雪姐姐隻管放心大膽地約見林侍衛,不用顧忌時辰早晚次數多寡。”
李菲雪不疑有他,笑著應下。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六皇子院也萬事俱備,隻等搬家。
臨到入主東宮的前夜,念淺安沒多少留戀不舍,環視一圈打包完畢的臥室很滿意,攤進楚延卿懷裡閒話家常,“之前四叔母想和李家做親,借著小透明大婚打發五姐姐偷瞧李三公子,五姐姐隻看了一眼連話都沒說一句,就滿心看不上。這次我讓念媽媽私下試探,結果五姐姐什麼話都沒說。”
念桂然那張嘴天生愛擠兌人,不挑剔仇家,那就是心裡認可姚氏的主張了。
懷抱媳婦兒倚靠床頭的楚延卿神態放鬆,本來聽得隨意,末了挑眉失笑,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仇家忽然登候府門求娶五姨姐,原來是你居中做的媒?難怪仇君玉特意遞話進來,說什麼一切但憑我和你做主,敢情根源應在你這兒。”
怪不得大嬤嬤才往仇家道明來意,小方氏就一口應承下親事。
仇君玉這是認準了楚延卿,連終身大事也算成報恩的方式之一了?
念淺安先啞然後釋然,“小表姨母要是看不上四房,哪會隨仇表哥說答應就答應,想來也是願意和候府做親的。何況人以群分,石公子堪配仇表姐,仇表哥也堪配五姐姐。仇家喜事連連,皆大歡喜!”
楚延卿垂眸看念淺安,揶揄道:“母後幫五姨姐引見過不少夫人、奶奶,都沒做成媒。你這樣兩句話就做成親事,就不怕五姨姐和仇君玉將來處得不好?”
念淺安頓時一臉高深莫測,“菲雪姐姐說仇表哥好,五姐姐就指定能和仇表哥處得好!”
仿佛隻要有李菲雪一句話,就足以作為依據和保證。
姐妹倆感情好默契佳可以理解,這種盲目信任和推崇該從何說起?
楚延卿看著麵露篤定的念淺安,即不解又無奈,倒也無心在這上頭多糾纏,順著話茬說起林鬆,“派了幾個不當差的手下出了趟京城,這兩天才剛回京。瞧那副神神秘秘的做派,應該是在幫大李氏私下辦事。”
念淺安沒聽李菲雪提過,不由仰頭看楚延卿,“和朝事有關係嗎?和你的公事有沒有關係?”
“我估摸著,應該和小李氏陷害你和四嫂有關。”楚延卿搖搖頭,“林鬆做事有分寸,我不打算過問這事兒。眼下看來,林鬆這是對大李氏真的上心了。”
他不準備乾涉,念淺安自然更樂見其成,立時彎起笑眼,“隻盼林侍衛再多上點心,早日說動菲雪姐姐死遁才好!”
楚延卿對她古怪卻精確的用詞隻有更無奈的,聞言越發失笑,心思已經轉到另一件事上,“你要防著三嫂可以,卻不該這麼早跟丫鬟們透底。小豆青小豆花倒罷了,遠山近水那副一驚一乍的緊張模樣,連我都看出古怪來了。”
念淺安沒有瞞他。
李菲雪反應快,他的反應也不慢,“你是覺得,到時候康親王妃過壽,三嫂若是真想做什麼,一定會趁機發作?”
念淺安果斷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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