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福星敲竹杠,她甘之如飴。
而小福星的線報,必須高度重視。
念淺安抖抖拜帖,抖掉數頁廢話,隻留第一頁,“拿去給菲雪姐姐,讓她看著安排。”
一來給對外稱病的李菲雪找個消遣,二來給態度積極的林鬆製造機會,暗中盯梢珥郡王劉青卓什麼的,想必二人已然配合默契駕輕就熟。
小豆青小豆花分頭送禮,遠山上前接過單薄拜帖,順嘴稟報,“近水被陳總管叫走了,說是有事請教。”
念淺安順嘴吩咐,“等近水回來,你讓她仔細選幾樣禮盒送去魏府餘府,代我謝過魏夫人、餘夫人昨天仗義直言。”
禮尚往來,走動得多了,總有機會刷回好感。
念淺安扭頭看案頭蟻山,笑容賊兮兮:魏父以“愛寵”贈彆,魏母一向以夫為天,想必不會再對她拒之千裡。昨天偶遇,也算個不好不壞的契機。
正心花怒放,屋外人聲乍起,如此噪音隻有社會小吳新出爐的未婚妻能弄得出來。
果然就見七皇女牽著九皇女直奔內書房,氣色好得仿佛糊了兩大罐胭脂在臉上。
念淺安不忍直視,握住九皇女的小手一指,“這位名貓有主的小野貓請矜持,求彆一臉拱完白菜的嬌羞狀。”
七皇女卡頓三秒,“念淺安!你敢罵我是豬!”
九皇女聞言調轉小手指,指著自己急道:“我才是豬,七姐姐老說我是小豬!”
念淺安大笑著怒親九皇女:護姐狂魔太可愛了!
七皇女頓覺念淺安和九皇女一樣幼稚,大度而傲嬌地翹起下巴,“就算吳正宣是白菜,我也還沒拱完。母妃說了,她舍不得我,等我滿十八再嫁不遲!”
念淺安努力憋笑,賣力捧場,“朱門貴女哪個不是英年早婚,也就我們小野貓即有寵又有福,當真與眾不同超群絕倫。”
說完好話說醜話,“既然貴未婚夫暫時還得當差,東宮平安脈就仍歸他管,隻要你彆掐著日子來我這兒堵人,一切都好說。”
七皇女聞言一哼,下巴翹得更高了,“我想見他哪用來你這兒,直接去太醫院不就行了!”
失戀少女梅開二度,不再瞻前顧後,熱情而直接。
並且不改鐵憨本色。
念淺安微笑表示很行,未免七皇女傲嬌過度下巴脫臼,十分體貼地換個人聊,“薑貴妃沒有因為昨天的事兒遷怒四嫂吧?”
“為什麼要遷怒四嫂?”七皇女收起下巴,歪頭不解,“四嫂放心不下兒子提早離席回府,本就應該啊。鎖門的老虔婆不見了,她本來是想害你的事兒,我和吳正宣誰都沒說,母妃又不知道內情,遷怒誰也不會遷怒四嫂啊?”
念淺安無語凝噎,小眼神瞟向七皇女的大宮女。
大宮女目露懇求無聲搖頭:樂平郡王妃惦記小皇孫確實無可厚非。但因此疏忽七皇女的安危,薑貴妃卻沒有遷怒樂平郡王妃,其中意味七皇女不曾深想,她想得明白不能說、不忍說。
在薑貴妃心中,孫子比女兒重要。
念淺安收回眼神心頭微冷,摸摸七皇女的憨腦袋,皮得不動聲色,“賢伉儷俠肝義膽,我這廂謝過了。等你們下定請期,我和你六哥一定送上添妝大禮,敬請期待包君滿意!”
七皇女已然懶得糾正,嬌羞翻倍好奇上臉,轉瞬又橫眉豎眼,“你彆提什麼朱門貴女了,提起來我就生氣!那些所謂貴女原來常找我玩,後來四哥出宮建府就和我疏遠了一多半,現在我定下吳家的親事,剩下一小半也沒動靜了。不過是些跟紅頂白、貪慕虛榮的東西!”
小野貓的話題也挺跳躍的。
不過小野貓對外裝得再像鄰家妹妹,架不住旁人目的明確。
人情冷暖,不過如此。
念淺安見多不怪,好心安慰,“既然對方心思不純,你有什麼值得生氣的?老話不是說了嗎,今天的我你愛理不理,明天的我還來找你。”
總覺得後半句不太對的七皇女:“……鬼才信你的老話。”
念淺安一臉假笑,七皇女卻忽然詭笑,看著滿桌紙筆,話題再次跳躍,“你這是在忙什麼?還是那份善堂計劃書?”
“也是,也不是。”念淺安假笑變真笑,笑得很蘇,“我剛修改好章程,除了擴建善堂修整義莊的計劃不變外,我打算讓善堂領頭招人做活,給征西大軍做衣裳吃食送去前線,能貼補一點是一點,儘些微薄之力。”
魏父大奸即大忠,她暗搓搓女承父誌,大義大善必須的!
並且很蘇,簡直蘇慘了。
念淺安被自己的機智感動了,七皇女卻笑得更詭異了,“有人已經搶先一步做起善事了,你還在這裡紙上談兵,有什麼好得意顯擺的!”
念淺安又被自己的機智感動了,“能讓你笑得比哭還難看,這個有人如果不是於海棠,你的姓就倒過來寫。”
七皇女噎得倒仰,大宮女捂嘴忍笑,忙挺聲而出,“娘娘不知道,那於海棠聽著風聲,曉得皇上誇您心懷善義,她就誇薑貴妃乃後妃典範,三句不離椒房殿多年教誨,又說她不敢忘本合該發揚所學所聞,在城西善堂旁支了個棚子,日日接濟窮苦孤寡,近來賢良善名都要傳遍了。”
“教誨個屁!於白花明明是被趕出宮的!”七皇女噎完怒,從前嫌念淺安混說屎尿屁,現在也罵上了,“她算個屁賢良!兩麵三刀、水性楊花的陰險白花!出去了還不安生,眼紅你滿城讚譽,搶風頭居然搶到你頭上來了!”
念淺安大感意外,腦中滾過一行大字:頂流太子妃喜提全城熱搜,十八線小白花怒蹭熱度為哪般?
然後笑了:吃瓜吃到自己頭上,可喜可賀。
於海棠不愧是被劉青卓看上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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