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淺安心裡這麼想,嘴上偏不說,反手握住親夫大手,有樣學樣也怒啃一口,“那我就帶球跑,
仗我娘的勢改嫁他人!”
聽懂後半句順帶秒懂前半句的楚延卿:“…你敢?”
啃親夫啃上癮的念淺安吭吭哧哧反問,“那你敢不敢被魚吃掉?”
“不敢。”楚延卿氣笑不得,認慫認得很霸氣,“下人不安份,直接打發了就是,何必這麼麻煩?”
“你拿承恩公夫人殺雞儆猴,菲雪姐姐就拿知土做出頭椽子。”念淺安表示沒毛病,“承恩公府尚且得了個舍小家為大家的美名,總不能讓李家背惡名,即沒麵子又丟裡子吧?知土是李家出來的,又是菲雪姐姐的貼身大丫鬟,無緣無故直接打發,損的是
菲雪姐姐和李家的名聲。”
何況先有承恩公夫人,後有知土,這兩塊靶子隻要立起來,就足以震懾內外。
東宮清靜了,她的孕期也清靜了。
楚延卿聞弦知雅,自然權衡得出利弊,霸氣轉瞬變沒脾氣,無奈中透露著一點點醋意,“你就這麼為大李氏著想?你就這麼信任大李氏?”
念淺安叼著親夫大手眨巴眼睛。
耳畔不其然回響起親夫曾經戲言:李菲雪又不是萬事通,她對李菲雪竟能無條件無底線的信服。
如果李菲雪不是天生萬事通,而是後天形成的呢?
像她一樣,先是魏明安後是念淺安,換過兩
回芯子。
念頭閃過,麵上已不自覺地點頭。
楚延卿越發沒脾氣,按下自己都覺得可笑的醋意,不再多說李菲雪和知土,伸出另一隻手哄媳婦兒,“要不要換隻手啃?”
這是默許以身作餌一事了。
念淺安立即鬆口抱著親夫的手吹氣,“疼不疼?”
問完笑得又賊又狗腿,“我可能又餓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楚延卿口嫌體正直,邊道不疼邊虛點媳婦兒的小肚皮,“你餓了,是不是代表小笨兔子餓了?”
念淺安覺得應該是,看著一臉緊張的親夫忍
不住噗嗤,“樹恩,我們的對話好傻好無聊哦!”
楚延卿嘴角上揚,認真點頭,“初為父母的,肯定都像我們這樣又傻又無聊。”
念淺安噗嗤變哈哈,心裡甜滋滋,麵上哼哼唧唧,“叫宵夜之前,我先喂你吃點水果好不好?”
她吃剩的水果還擺在炕桌上。
楚延卿想說媳婦兒彆鬨,耳根卻止不住發熱,慢慢靠過去啞聲應著,“好…”
正殿日日宵夜不斷,外書房因楚延卿人忙事多,也一連幾晚都有宵夜送上。
這日深夜,孤枕好眠的念淺安夢中驚坐起,撩起床帳揚聲問,“外頭怎麼了?好吵。”
應聲而入的是大嬤嬤,“是外書房傳出來的
動靜,像是給殿下送宵夜的小太監打翻了食盒,小豆青已經往前頭查看去了,奴婢沒來得及細問…”
話音剛落,隱約可聞的吵鬨聲嘎然而止。
不是小太監打翻食盒,而是知土按耐不住主動跳坑了吧?
念淺安瞬間清醒了,鑽出床帳爪子一揮,“勞嬤嬤去配殿看看,菲雪姐姐在不在?”
大嬤嬤頓覺右眼狂跳,去而複返臉色不太好看,“李良媛不在。聽配殿守門婆子的意思,李良媛早早就歇下了,半道不知怎麼的又由知木服侍著從側門出了內院,看方向去的也是外書房。奴婢細問過,李良媛若真在外書房,至少已經逗留了一個時辰。”
她疑心李菲雪麵善心奸,借著正妃有孕趁機
邀寵,語氣比臉色更不好、
念淺安卻心頭大定,爪子又是一揮,“有瓜子沒?給我來點兒。”
大嬤嬤老眼一抽老嘴翕合,覷著一臉八卦狀的念淺安默默咽下勸阻話語,轉身打發小喜鵲去二門聽消息,端著一小碟瓜子回轉,靜靜侍立一旁若有所思。
念淺安邊嗑瓜子邊坐等吃瓜。
管著外書房事務的小豆青則邊攏衣襟邊坐等拿人,順著鼻梁看向被知土買通的小太監,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嗤笑。
跪在地上的小太監臉色煞白,乾瘦身板直打顫。
跪在屋中的知土亦是臉色煞白,單薄身板猛地一震,看向上首的目光迷惘又慌亂,“良、良媛?怎、怎麼是您?”
身披大氅的李菲雪安坐椅中,垂眸輕道是啊,“怎麼是我?我不是早就歇下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如你先給我解一解疑問,你說白天做多了針線身上不得勁,讓知木替你的班值夜,自己先回屋睡了,又怎麼會衣裳單薄、濃妝豔抹地出現在這裡?”
知土煞白的臉色漲紅一片,眼中迷惘慌亂轉瞬被驚懼怨恨代替。
她從沒想過要害良媛。
良媛卻使了障眼法等著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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