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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日夜兼程趕回大沽口,西洋軍恰好剛剛抵達。
這便說明西洋軍在前進的途中被耽擱了接近三日的時間。
白笙落不由得誇起胡鴻飛:“胡叔您這騷擾行軍的技術哪學的?真是卑鄙啊!”
胡鴻飛一捋胡子,得意洋洋:“哪卑鄙了?八仙過海還能各顯神通呢,我能拖下來就是我的本事!”
白笙落笑著恭維幾句便回房休息。
江一早就在這裡等候了。
“閣主,剛剛得到的消息,西洋軍一位新的將領過兩日便會到達,應該是高位之人,而且他們現在正在重新整隊,估計不日就會攻來。”江一一身黑衣,恭敬的遞上情報。
白笙落飛快的掃過,折起信件遞給江一。
“銷毀,”她緊鎖眉頭:“傳音閣已經潛入敵營的有多少人?”
“將近百人。”江一道。
“嗯,你們繼續探查,帶一部分人守住各路出口,一有風吹草動立刻來報,情況緊急的話,你們隨機應變。”白笙落拿起紙筆,飛快地寫了些什麼。
“另外,讓小陳去官道接應陸豐將軍,把這封信帶給他。”
江一接過信件。
白笙落抬眼看他:“注意安全,一切以你們的生命安全為主,去吧。”
江一眼眸裡滿滿的映著白笙落的身影,道:“是。”
“哦,對了”白笙落掏出從白府取來的文書:“傳音閣總閣的文契,讓人送到機要間。”
江一走後,白笙落揉揉肩膀,起身向將營走去。
九月十九卯時。
北海守軍突襲西洋陣地,西洋軍猝不及防,倉促迎戰。
剛整好隊,吼著衝出陣營,營外喊打喊殺的北海守軍早已撤退,隻留下茫茫黃土。
西洋軍茫然的相互對視,罵罵咧咧的退回營內,
辰時初刻,一記火箭忽地從營外飛向西洋軍的帳營。
火苗借著海風迅速擴散成大火,西洋軍一邊救火,一邊奔向射箭之處。
那裡早已人去樓空,西洋軍憤怒至極,無數士兵怒吼著出軍迎戰。
領頭將士想到指揮未到,猶豫著命令士兵稍安勿躁,把今日之事傳書給路上的指揮。
很快,回信便到了,上麵字跡潦草的寫著:全軍戒備,等指揮到場,不可自行出擊,
西洋軍遵旨心驚膽戰地戒備了一整天,三番幾次的擔心北海守軍的突然襲擊,夜裡營裡也不敢放鬆,防備著大俞一招虛一招實的騷擾。
全軍幾乎一宿沒睡,直到一位將士大喊著:“海上是不是指揮的船?指揮到了!”
西洋軍才放鬆下來,喜上眉梢。
有幾個甚至已經撐不住倒頭就睡,領頭剛一舒心準備休息,就聽外麵一聲巨響。
他臉色突變,整個人出了一身冷汗,翻身衝出帳營,整個夜空幾乎都被點燃。
“大人快躲開!”領頭瞳孔微縮,一隻箭破風而來,他被一個衛兵猛地撲開。
他驚魄未定轉頭往來勢方向望去,看見了瞭望塔上一位手持長弓的年輕女子。
領頭旁邊的親兵立刻將手裡的弓箭對準她。
那位女子好像不屑的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緊不慢離開瞭望塔消失在視野裡,恰好躲過了那一箭。
領頭脊背發涼,大吼著:“大家穩住!大俞沒多少人,架炮轟擊!弓箭手……”
一隻帶火的箭直直的捅進領頭的喉嚨。
他的話卡在嘴間,發出了不知是什麼的聲音,倒在背後的帳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