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婢女捧著菜品魚貫而入,把小桌擺的滿滿當當。
江一笑著推辭:“不用了劉姨,我隨便吃點就行。”
“哎!不行,我一年就見不到你幾次,必須吃!”劉姨瞪大眼睛,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完全應付本來這種場麵的江一求助地看看在一旁看戲的白笙落。
沒理會江一求助的目光,白笙落故意說道:“小江,來一起吃啊。”
她彎著眉眼:“劉姨,你也坐下一起,把王叔也喊來,咱們好久沒一塊吃飯了。”
劉姨笑得皺紋都擠在一塊:“哎!我現在就去喊老王!”
江一無奈地看向白笙落:“閣主,哪有下屬跟你一起吃飯的道理?”
“我又不在意這些禮節。哦,對了,在他們麵前記得喊小姐,露餡了你就完蛋了。”白笙落雲淡風輕地提醒。
江一低頭:“是,小姐。”
京城的風常年不停,快到臘月了,還是吹來陣陣寒意。
慕時澤來到奉天門外。
第一次任職,他還是有點緊張的。
慕時澤垂眸站立了一會,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邁步走了進去。
宮內或坐或站的錦衣衛見他進來,迅速互使眼色,列陣站好。
慕時澤繞過他們,抬眼對一旁的長史道:“人都在這?”
“沒有護衛任務的都在這了。”長史在一旁恭敬道。
慕時澤點點頭,沉默地審視這麵前站得筆直的錦衣衛。
長時間的沉默總會讓人倍感壓力,等大家都有些惴惴不安時,他才突然出聲問道最近的那個人:
“你的職責是?”
這些問題,錦衣衛再熟悉不夠了,那人答得很快:“受朝之日,於左右升殿,侍列於禦座左右。”
“嗯,很重要的職務。”慕時澤淡淡地說道。
“大俞錦衣衛發展還不完善,上位大將軍還沒有人選,也就是說,”他掃過每個人的臉,“我現在就是錦衣衛的最高指揮。”
“南北衙職責界限模糊不清,在職責模糊之處,兩邊都是遇到好事爭著上,遇到難事就一聲不吭的狀態。導致我們地位高權利低。皇上既然讓我來當這中郎將,那我必然是不能辜負他的期望的。所以,我要求你們的第一步就是,在職責模糊不明的時候,全權負責。”
底下的錦衣衛眼神開始飄忽,慕時澤又冷冷說道:“能進錦衣衛,說明大家都是京城中絕對優秀和忠誠的人,服從上級命令這件事,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吧?”
在場的人麵色一僵,立刻朗聲稱是。
慕時澤的話乍一看和風細雨,沒有任何威脅,但在這些常年跟在皇上身邊,揣測聖意的人來說,卻是言近旨遠。
全權負責是為了搶權,南北衙分權多年,合並起來的權利無官能及,可惜各自安守,迄今隻是單純的聽聖命行事,毫無權利可言。
慕時澤要求錦衣衛主動攬權,一開始北衙可能反應不過來高高興興地偷懶讓權。
但時間一長,等北衙發現不對,權利天平早已傾斜。
再說後麵慕時澤一句半是誇獎的語句,更是寓意難測。
入選錦衣衛的機會來之不易,沒有人願意因為頂撞上級離開。即使心高氣傲,不滿慕時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