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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慕恭仁心中煩躁:“先前我就讓她轉告過秦王,丞相府從未參與過朝堂紛爭。以前沒有,以後更不可能。我不會乾涉她的婚事,但她嫁入秦王府,丞相府也不會因此站隊。”
他眉間一絲厭惡閃過:“但是那丫頭似乎和秦王有什麼交易,並且沒有把我說的話轉告秦王。等秦王來丞相府的時候,已經明裡暗裡的把丞相府拉進他的麾下了。我無法迅速脫身,隻好先假意奉承,再慢慢遠離。”
慕時澤聽著聽著便走了神。
或許之前應下來的那件事的確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應該沒什麼問題。
“行了,一會還要進宮朝賀,去準備一下。”慕恭仁背著手離開屋子。
片刻後,慕時澤便隨著慕恭仁進了宮,一路上百官招呼不斷,他架出得體的微笑,舉手投足間隱隱露出權貴的氣質。
背後兀然一陣馬蹄聲,眾人紛紛低頭避讓。
這架勢,整個京城隻有一人。
慕時澤晃神,滿懷期待地盯著。
馬車慢慢地走過人群,路過慕時澤時,一旁的簾子被撩開,白笙落露出一雙笑眼,朝慕時澤眨眨眼。
慕時澤心跳漏了幾拍,嘴角不由得上揚。
馬車行得很快,幾乎是轉瞬,那塊簾子就放了下來,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留戀地看了一眼馬車離去的方向,深呼吸穩住心神。
張進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以為慕時澤不喜郡主,便揣測著他的心思說道:“能在宮內行車如今隻有安樂郡主一人,安樂郡主也是得了皇上的無限寵愛啊。”
慕時澤察覺出言語中的挑唆:“安國侯護我大俞多年,立下累累戰功,大俞唯一的公主更是戰死沙場,安樂郡主不能享受的權力,還有誰敢享受?”
他不帶任何感情地說著,語氣甚至有一些溫柔。
但張進卻敏銳的感受到冷意,他額頭不由得滲出汗水,忙低頭打著哈哈:“中郎將說的是,是下官失言了。”
慕時澤笑了笑,扶起他:“我記得張使君先前不是一直在大皇子身側嗎?怎麼最近不見你們一起?”
對麵的人眼神開始飄忽,渾身散發著慌亂的氣息,慕時澤冷笑一聲:“不過張使君不必如此拘謹,我們也隻是隨口聊聊罷了。不過就隨口聊的這兩句來看,我和張使君似乎不怎麼合得來?”
見張進都快跪下了,慕時澤挑眉,擅自結束了兩人的對話:“朝中又有幾個什麼都合得來的行第呢?罷了,我們還是先入朝吧。”
慕時澤安撫似地拍了拍他,拉開距離向宮內走去。
朝堂中,李伯昱穿戴低調奢華,穩然坐於高位。
京畿地區的官員和外地官員逐個朝賀,慕時澤聽著聽著,目光便不由自主得移向了前方的白笙落。
明黃色的衣服襯得她皮膚白皙,烏黑的長發下隱隱露出潔白的後頸。
官員走過時,帶來的微風讓白笙落的耳飾輕輕晃動。
像是羽毛帶來得瘙癢,讓慕時澤一顆心都撲在她身上,眼神幾乎黏在了她的後頸。
昨晚不小心在她脖頸的印下的紅痕不知被什麼蓋住了,本該狼藉一片的脖頸如今光潔如常,慕時澤心底不可控得升起一陣煩躁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