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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兩道身影已經打了起來,猛烈的勁道仿佛像要取得對方性命一般。
江一沒有吳方提供的信息,雖然早了慕時澤些許,但還是首先查了李啟的行動,無果後才轉向慕承輕,導致來得晚了些。
他渾身是血,應是與吳方打了幾天受的傷。
江一渾身透著戾氣,出招刁鑽,刀刀致命。
再加上先前突然襲擊,打得慕時澤節節敗退,很快將他擊倒在地。
慕時澤吐出一口血水,看著江一走向白笙落,輕柔地把她抱在懷裡。
他幾乎目眥儘裂,忍著四處傳來的疼痛站起來:“放下她!”
江一回頭看他:“你要是傷到她,我跟你不死不休。”
慕時澤看向江一懷裡軟軟躺著的白笙落,放下拳頭:“我說,放開她!”
“哦?”江一冷冷開口,“你是她什麼人?”
慕時澤啞口無言,他對上江一的眼,很清楚的從他眼中看到了跟自己一樣的情緒。
都是男人,彼此都很清楚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慕時澤頓時敏感地炸毛:“你!”
江一頭也不回,言語卻刀刀見血:“她受的傷你敢說沒有一點你的責任?”
身後一片死寂,江一繼續說:“既然如此,就彆再靠近她。”
說完,便迅速沒了蹤影。
慕時澤低頭站在原地,渾身都在不自主地顫抖。
濃烈的、名為自責的情緒瘋狂席卷了他,讓他幾乎透不過氣。
時至今日,他才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後悔。
先前在秦王府,慕時澤更多的是對可能要失去白笙落的恐懼,並沒有思考過多關於自己所做的事情。
江一說的沒錯。
也許在潛意識裡,他確實認為,傳音閣少一點勢力,或者失去傳音閣,對白笙落而言無傷大雅。
他想起之前自己說服自己時,甚至陰暗地想過,如果白笙落沒有這麼強勢,是不是自己就能完全的占有她。
他沒能痛苦太久,很快,吳方找來了。
他掃了一圈周圍,問道:“站著乾嘛呢?郡主找到了嗎?”
慕時澤聽見自己回了一句:“找到了。”
吳方皺眉看他:“找到了就快回去啊,一會就登基大典了,你要是遲了,你想拉整個慕家下水嗎?”
又是這樣。
每次都是這樣。
在他想去找白笙落時,在他想要挽回時,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在拉扯著他。
慕時澤痛苦地捂住臉,深深的無力感席卷了他。
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弱小。
……
略顯涼意的晨光在登基大典時緩緩照射出暖意,李啟坐在高位上,低頭看向百官。
百官行四拜禮,讚禮再唱,如此反複。
登基儀式異常繁瑣,等到冊封皇後、任命文武時,慕時澤整個人都已經處於暴躁的狀態了。
他整個儀式中都在焦躁不安,仿佛有什麼不可控的事情就要發生了一般。
他煩躁的看向台上慢吞吞宣讀名單的太監,手指縮了縮。
在他暗搓搓地思考怎麼讓這太監說快一點時,他猛地聽到自己的名字。
“……錦衣衛中郎慕時澤,授爾錦衣衛總統使,賜府邸一座,贈名慕府……”
後麵的話慕時澤聽不太清了,他隻是下意識抬頭,對上了一直在看他的李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