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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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聲“咕嚕”傳來,徹底打破了這場沉默。

鹿厭心裡惦記著吃飯,見謝時深不鬆手,又不敢隨意收場,隻能硬著頭皮接著表演。

他摟緊謝時深的脖頸,在謝時深詫異的眸色中拉近距離,靦腆道:“大王,妾身肚子餓餓。”

謝時深:“......”

沉默片刻,他動作僵硬鬆開鹿厭,摟過腰肢的手在袖下緊握成拳,負在身後,胸膛微不可察地起伏著,慢慢平複著紊亂的氣息。

他不等鹿厭詢問,抬腳朝廂房走去,頭也不回說道:“舞姿有待進步,留下值夜,好好反思。”

鹿厭愣住,提著裙擺在手,不可思議眼看著謝時深閉上房門,轉念明白這是懲罰,他終於忍無可忍喊道:“世子,你過分!”

翌日一早,謝府的大門被敲開,東宮派人送來請帖,宴請謝時深晚上赴宴,而這場夜宴中,比楊懷朔的死訊更早抵達的,是太子對謝家的野心。

當晚宴席聚集京都達官顯貴,鹿厭頂著黑眼圈跟隨前來。

謝時深瞧他精神不濟,允了他吃桌上的美食,嘴巴得到滿足後,鹿厭總算吊住一口氣,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瘋狂進食。

此刻謝時深正和旁人交談,太子還未出現,席上一片祥和。

片刻後,隨著一聲高喝傳來,眾人對號入座,目視身著一襲蟒袍的太子前來。

太子楊祈修輕揚著下顎出現,看誰都是高高在上的神情,端著一副目中無人,囂張跋扈的模樣,叫人輕易忽略他俊朗的容貌。

隻見他闊步走到正座,接受了眾人的行禮,兩手寬袖一揮,示意眾人落座。

楊祈修雖為儲君,但百姓最關心的並非他的政績,而是他的秘聞,因為在他被冊封為太子的當夜,東宮鬨出驚天動地的醜聞。

太子是斷袖。

此事驚動朝野,但身為太子的楊祈修卻不以為然,眼看瞞不住,他索性放開地玩,一夜之間,男風在天下盛行,民間紛紛效仿太子之舉。

而今日宴席上,楊祈修更肆無忌憚帶著男寵前來。

眾人表麵看著波瀾不驚,殊不知一轉身,流言蜚語傳遍大街小巷。

席上賓客陸續起身,接二連三對楊祈修阿諛奉承,諂媚討好他身側的男寵,若有人令楊祈修心花怒放,便能瞧見他寬袖一甩,賞!

然而,他遲遲未能盼得謝時深上前,唯有撥開人群,無視身側擁簇的眾人,拔高聲朝謝時深拔喊道:“楚今,數日前東宮鬨賊,聽聞往著謝家的方向而去,你可有察覺異樣?”

眾人聞言四處散開,悄無聲息回了坐席,安靜觀望這場蓄謀的試探。

謝時深放下茶杯,淡漠回道:“想不到竟有此事,恕臣孤陋寡聞了。”

楊祈修攬著男寵在懷,用指尖把玩著男寵的青絲,若有所思端詳謝時深的神情。

沉默少頃,楊祈修才道:“父皇整日命孤多照料你,那日出事後,孤立即派人去謝家,為何不見你出門相迎呢?”

他的話直指花燈會當晚,想必對楊懷朔之死有所耳聞,對謝時深而言,與其刻意周旋顯得可疑,不如乾脆承認當夜行蹤。

隻見謝時深回道:“臣去了花燈會。”

眾人略微驚訝,紛紛朝他投去視線,目光中充滿著疑惑和好奇,畢竟謝時深上京許久,幾乎是皇宮謝家兩點一線,極少在外拋頭露麵。

得知謝時深外出,楊祈修臉上乍現意外,挪了挪身子說:“可孤依稀記得派人去了兩趟謝家,中間隔著數時辰,偏偏你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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