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此處能瞧見廣和樓,意味著若謝時深來了,便能及時出現接應。
小廝備好一切後,躬身行禮離開了包廂。
謝允漫在擺滿孤本的書架前來回走動,激動朝安靜看書的鹿厭招手。
結果鹿厭沉浸在小說中難以自拔,緊鎖的眉頭似乎昭示著遇到天大的困難。
謝允漫帶著疑惑上前,“鹿哥,你在看什麼?”
鹿厭聞聲抬頭,把書名展示給她看,說道:“純情侍衛火辣辣。”
話落,謝允漫先是一愣,旋即瞪大雙眼,臉頰登時通紅,身子僵硬後退兩步,看著鹿厭臉不紅心不跳的模樣搖頭。
她難以置信道:“鹿哥,想不到你的口味竟如此重。”
鹿厭有些疑惑看她,意外捕捉到她眼中閃過的興奮,仔細琢磨她所言,低頭大幅度翻了下手裡的小說,逐漸明白她的言外之意。
隻見鹿厭倏地闔上小說,擋住這些令人血脈噴張的字眼和插畫。
他原以為,楊承希那般鄭重其事的推薦,會是滄海遺珠,沒想到竟是黃/文!
他清澈的雙眼挪回小說,打算再確認一遍是否拿錯了書,結果看到鮮豔的插畫後,他再抬起頭,從此眼底變得渾濁。
鹿厭雙眼呆滯,喃喃道:“重金求一雙沒有看過的眼睛。”
謝允漫情緒亢奮,帶著意味不明的笑來到他身邊,闔上他手中的小說,美眸閃爍著刺眼的光芒,語氣中是抑製不住的快樂。
她搖著鹿厭的雙肩,壓著尖叫的衝動,想到平日對七情六欲一竅不通之人涉及此書,她便忍不住催促著鹿厭學習。
謝允漫一本正經說道:“鹿哥,專業對口啊,你彆忘了,大哥的相親要靠著你把關。”
鹿厭神情木訥,腦海被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占領,可是他隻需負責把關相親,無需負責暖床。
何況素日看武俠小說較多,具象化的皆是打鬥場景,可方才他還納悶,有些句子為何明明都是文字,組合起來卻未能參悟。
直到插畫的出現,一切皆具象化了。
鹿厭愣愣看著謝允漫問道:“這是能磕的嗎?”
謝允漫點頭如搗蒜,恨不得給他分享更多。
可鹿厭還在安靜的沉默中,雖然小說裡的插畫在眼前揮之不去。
若將這些用在世子身上,世子又會如何看待他?
但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要熟絡到何等程度,侍衛和主子才會在榻上嚴絲合縫?
紅牆黃瓦,陽光下的琉璃瓦光芒奪目,如世間的璀璨琥珀熠熠生輝。
禦書房中,金漆雕龍寶座裡,端坐著梁朝的君王,殿內見三人立於前方一動不動,待禦前公公屏退宮人離開,才聽見一道滄桑疲憊的聲音傳來。
年邁的皇帝身著龍袍,消瘦憔悴,佝僂著身子步履蹣跚行至龍椅,落座後望著麵前三人問道:“走私一案,你們三人如何看待?”
以太子楊祈修居中,左側站著的是睿王楊奉邑,右側則是風歧謝家世子謝時深。
三人各有天資,從前出現在京都盛會時,總會引來京貴們豔羨傾慕的注視,更有傳聞,謝時深和睿王是儲君的左膀右臂。
若非楊祈修斷袖聲名在外,這三位指不定會成為一段傳奇佳話。
奈何如今隻要和楊祈修走得近之人,各種奇怪的緋聞便會傳遍坊間,一個比一個離譜。
老皇帝看著三人默不作聲,隻好點名楊祈修先回答。
楊祈修朝前走出一步,行禮道:“回稟父皇,據錦衣衛調查所知,此次走私不止大量金銀珠寶,懷疑有軍械在其中,依兒臣看,此事非同小可。”
話落,殿內陷入片刻沉默,老皇帝似是不滿此言,緊抿著蒼白的嘴唇,等著楊祈修接著說下去。
但良久過去,仍未見楊祈修有下文。
老皇帝臉色漸沉,欲追問之際,忽見楊奉邑站出。
楊奉邑作揖道:“稟父皇,太子殿下所言極是,兒臣認為,此次走私案牽涉數目龐大,絕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