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穀宗趙宗主奉了仙門長老之命,召喚上眾長老及門人弟子,都領了新拓印好的溶洞地圖玉簡,魚貫進洞,釋放那些雲蒼宗弟子和來此曆練的練氣小修們。
趁著這個工夫,仙門長老劉君堂把葉淩和周衝喚到跟前來,隨手劃出一道禁製陣法,與外界隔絕。
周衝心頭一寒,做賊心虛似的瞥了葉淩一眼,暗歎多半兒是葉淩在金丹長老麵前告了自己一狀;同時又猜不透這位仙門金丹長老要如何處置他,隻有誠惶誠恐的垂手侍立著,豆大的汗珠往下淌。
葉淩比他鎮定多了,冷冷的瞪了周衝老賊一眼,心中暗道:“周衝啊周衝,你也有今天!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平日裡三番五次的試圖陷害葉某,今日教你加倍奉還!”
仙門長老劉君堂沉著臉,深邃的目光盯著周衝,十分嚴厲的道:“周衝!你身為天丹仙門二代弟子,可曾記得你來藥穀執行的仙門任務?”
周衝激靈靈打個冷顫,慌忙應道:“弟子記得!弟子領的仙門任務,是在藥穀做宗門長老三年,並負責在楓橋鎮周邊巡視。說來慚愧,這鬆陽密林裡的天然溶洞本該由弟子發現,上報給仙門才是,卻勞駕了劉長老金身大駕。弟子惶恐,是弟子無能,請長老治罪!”
“咄!”仙門劉長老冷冷的道:“虧你還是個築基期的二代弟子,竟然比不上練氣小修葉小徒儘職儘責。”
“慚愧、慚愧!葉淩這孩子聰明機警,弟子自愧不如。”
周衝違心的道,拉下老臉來,一個勁兒的直說慚愧,心裡卻恨透了葉淩:若非是他,自己怎會受仙門長老這一頓訓斥?但事到如今,葉淩很顯然深受劉長老器重,周衝不得不順著劉長老的話對葉淩稱讚一番。
誰知還沒等周衝說完,仙門長老劉君堂一陣冷笑,怒道:“你失職事小,蓄意謀害門人弟子事大!你是如何對待葉小徒的,講!”
周衝的心一翻個兒,腿一軟,抖衣而顫,趕忙跪倒在地,連聲道:“回稟長老,弟子周衝待葉賢侄甚好,從不曾有謀害之意啊!”
葉淩躬身一禮,對質道:“稟前輩!當弟子還在藥穀清竹院做外門弟子時,周衝周長老便懷疑上了弟子,非要說弟子得了什麼天降的寶光、逆天的功法;後來在外門弟子大比上,我光明正大的打敗他看好的弟子李保,周衝更不服氣,屢次欲加害弟子,甚至曾不止一次的派他的親傳李保到我的洞府附近探查和監視,就是我在長溪原野曆練時,他也曾李保也跟蹤過。周衝,你敢否認麼?”
周衝臉都綠了,冷汗都浸透了後背,深恨李保這頭蠢豬辦事不密,竟然都被葉淩發覺,簡直是蠢笨到家。
他又哪裡知曉,李保早已認葉淩為主,這些都是葉淩親自過問李保的。
周衝擦著額間的冷汗待要辯解,卻被仙門劉長老深邃的眼神看透,劉長老冷冷的道:“你還有何說?葉小徒說的有理有據,難道還會故意誣陷你不成?”
周衝苦著臉,隻有連連叩頭:“弟子有罪!是弟子教導徒弟無方,都是李保那小子不知好歹,得罪的葉賢侄。當初弟子的確有所懷疑,但又怎會為難一個練氣小修?請長老恕罪!”
劉長老目視葉淩,葉淩會意,知道劉長老顧忌吳國周氏大修仙家族的顏麵,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也不便處置周衝這廝,讓他給個台階罷了。
於是葉淩不冷不淡的道:“既然周衝周長老都這麼說了。依弟子之見,隻要周長老保證以後再不打擾弟子的清修,再不為難弟子,還請前輩放手下開恩。”
周衝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趕忙應道:“是是!劉長老,弟子周衝絕不敢傷害葉賢侄一分一毫!弟子知罪,再也不敢了!”
“好!”仙門劉長老點了點頭,道:“倘若今後葉小徒有什麼差池,拿你是問!”
周衝如小雞啄米似的,拚命點頭,拍胸脯保證,在金丹長老麵前,有苦也咽了,有氣也不敢顯露出來,一副唯命是從的樣子。
劉長老又道:“葉小徒的心性品行,絕對是練氣弟子中出類拔萃的!在數百練氣小修中,惟有他能夠采摘到萬年如意草的如意冰靈果,從而一口氣晉升到現在的修為。他的天資雖差,但有這等出類拔萃的品性,得到的仙緣也要比旁人深厚,所以修煉的照樣不慢!周衝你即便身為仙門二代弟子,在這方麵,也要多多向葉小徒請教。”
周衝又是愕然又是驚歎,不由得對葉淩刮目相看,原來他是服食了如意靈果這等大補之物才晉升到練氣五層。
訓斥過了周衝,劉長老撤下禁製,命七階冰龍常年駐守在鬆陽密林的天然溶洞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