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的家丁們聽到藍衫修士低沉沙啞的聲音,一個個激靈靈打個寒顫。
有幾個嚇的狠了,連逃跑都不知道該邁哪條腿了,哆哆嗦嗦的抖作一團,直衝著妖龍方向叩頭。
“前、前輩饒命!我等不知前輩的大駕路過此地,有失遠迎!”
膽大些的還在四散奔逃,葉淩又豈會如他們所願!即刻催動妖龍施展水龍吟,大範圍的水係群攻如同漫天飛瀑傾瀉而下,瞬間淹沒了逃遁的眾家丁,令他們陷入遲緩的狀態。
葉淩佇立龍頭,雙手抱胸,透過禁製鬥笠的輕紗,冷冷的盯著這些被淋得跟落湯雞似的、哭爹喊娘的曹府家丁。一共八個人,皆是練氣後期的修士,並且以練氣七層的居多,其中還有兩個上了年歲了老仆,很顯然資質太差,修煉了一大把年歲了,止步於練氣後期。
四階妖龍在陽光下狹長的影子,就好像籠罩在這些曹府家丁頭上恐怖的陰雲,再沒有誰敢挪動一步。
一名青布衣袍的老者,被水嗆的咳嗽了好一陣,但他終究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老修士,趕忙帶頭領著眾人跪成一排,苦著臉哀求道:“我等小修,仰慕前輩之威久矣!楓橋鎮西門一役,前輩的威名傳遍了整個楓橋鎮。老朽一把年紀了,今日有幸得遇前輩,此生不枉了!”
“對對!能見遇上前輩,簡直是我等幾世修來的造化!”
“方才是我們震懾於前輩的威名,特地給您老人家讓路,不敢有絲毫怠慢。”
眾曹府家丁極儘平日裡溜須拍馬之能,不住的給妖龍上佇立的藍衫修士說拜年的話。
葉淩沉聲一咳,沙啞而低沉的聲音冷冷的道:“夠了!你們八個來東靈澤做甚?”
有個機靈些的黑瘦修士,搶在青衣老者麵前,一臉諂笑的道:“回稟前輩,我們在此組隊曆練。”
青衣老者生怕藍衫前輩不信,趕忙指著道:“沿著這條峽穀地帶,一直往東,就會進入東靈澤大峽穀。現如今,各宗各派的練氣後期修士,都趕赴那裡去曆練。”
葉淩心中一動,順著峽穀的走勢遙望著東方,果然見峽穀直通天儘頭,一望無際。
隨即,葉淩的目光回轉,掃向了匍匐著的八名同階修士,一陣冷笑:“組隊曆練?哈哈哈!哄三歲小孩呐?看你們的裝束,是曹府派出來的吧?說!來東靈澤到底有什麼差事?再敢虛言半句,統統喂了妖龍!”
這幫修士嚇的險些尿了褲子,在泥水裡連連磕頭賠罪:“是是!前輩恕罪!前輩目光如炬,小的好生佩服。小的們正是受家主差遣,持追殺令,在東靈澤搜查盜賊。”
說著,黑瘦修士把追殺令獻上,請藍衫前輩過目,用來證明他所言非虛,絕不敢欺瞞前輩。
葉淩命妖龍探出龍爪接過,赫然瞧見曹府追殺令上刻著葉淩二字,但一筆一劃刻的甚是娟秀,顯然是出自女子之手。葉淩再往追殺令中注入些許法力,散開一幅畫像的虛影,正是他身著月白緞長衫的模樣!
最令葉淩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是,在他的畫像一旁,泛出一行小字來:“捉拿葉淩者,賞靈石十萬!探知祖傳至寶,古畫卷軸線索者,賞靈石三十萬!”
葉淩暗自忖度:“不消說了,一定是曹珍曹大小姐回去,畫下了我的形貌,拓印在了曹府的追殺令玉簡中。還好我今天易容改扮成頭戴鬥笠的藍衫修士出沒,否則的話,這些曹府家丁見到我,利欲熏心,定不會像現在這樣畏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