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瞧著有些麵熟,再看看他散發出來的強橫氣息,又以宗主自稱,頓時恍悟過來,心神巨震:“是了,他就是南聖宗的宗主唐雄!築基九層巔峰的強者!在長溪原野的妖鱷洞,我用齒葉藤纏繞術困死了他那驕橫的兒子,少宗主唐瑞。當初據說唐雄發瘋似的四處派人搜查了好一陣,整個楓橋鎮都鬨的沸沸揚揚,這等殺子之仇,一旦被他知曉,我肯定活不過明日。”
想到這裡,葉淩收斂心神,甚至把大半兒心神都浸入了仙府玉佩,這才平複下心境,重新恢複了神色泰然,處之自若。
在葉淩身邊的王、梁兩位長老,聽到唐雄的奚落和喝止,趕緊陪上笑臉,唯唯諾諾的應了,鳥悄的跟在玄清長老身後,來到了劃分給藥穀宗駐守的地盤上。
玄清長老昨日已經收到門派發出的傳音符,知道了葉淩晉升為煉丹大師之事,如今見著門派的兩大長老護送葉淩而來,不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含笑衝葉淩十分讚許的點了點頭,恭喜了一番。
“葉師侄,你新晉煉丹大師,左博明、謝香他們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消息還未傳開,這些在雙峰峽穀駐守的前輩們,大多還不知道咱們藥穀出了你這樣一位奇才!否則的話,他們一定會另眼相待,甚至還會拉攏你前去煉丹。”
玄清長老說到這裡,十分警惕的望了望南聖宗的地盤,似乎生怕本門新晉的煉丹大師被霸道的南聖宗主搶去。
王長老連連點頭:“消息沒傳開就好!免得招惹上這些強者的注意。這南聖宗主唐雄是個什麼意思?把我們都擋在這裡,還如何護送葉賢侄呐?”
玄清長老向他們解釋道:“唐雄宣稱,規定誰也不得提攜本宗和本家族的練氣小修,令所有門派甚至是大修仙家族的築基修士都在這裡駐守,維持東靈澤大峽穀曆練的公平和秩序;此外,如果有什麼太強大的妖獸群出沒,要我們聯手行動剿滅,誰也不準徇私。”
王長老聽了,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可惡!唐雄說的冠冕堂皇,以示公平!真的公平嗎?他們南聖宗是楓橋鎮周邊第一大宗門,宗裡的精英弟子人數又多,實力又強,遠在本宗之上。讓本宗的弟子跟他們南聖宗的去公平曆練,簡直是欺負人嘛!”
玄清長老和梁長老趕緊堵住他的嘴,看看南聖宗那邊沒有動靜,這才壓低聲音,勸道:“對於楓橋鎮的散修,和其他門派修士和家族修士來說,來自南聖宗的挑戰,都一樣!誰讓這築基期的至強者唐雄親自坐鎮呢?我們怎敢與他抗衡!這樣吧,我打出傳音符,召喚左博明或是袁浩他們任意一隊,回來接葉師侄,加上他組隊一起去曆練。”
葉淩搖了搖頭道:“不必!在下一人前往足矣,三位長老,告辭!”
說著,葉淩拱手彆過,在眾長老驚異的目光中,往東靈澤大峽穀深處走去。
“葉賢侄,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咱們從長計議!”
王長老有些發急,想攔住葉淩,卻又想起了南聖宗唐大宗主的死令,不得踏過雙峰峽穀口半步,生生的退了回來。
葉淩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飄然東去。
“快看!藥穀宗的這小子狂妄!居然敢一個人深入東靈澤大峽穀,不要命了!”雲蒼宗的瞿長老指指點點,不住的冷嘲熱諷。
在他身邊的餘長老從閉目打坐中睜開眼簾,好奇的看了月白緞長衫的背影一眼,險些跳了起來:“是他!此人恐怕是天丹仙門那位金丹長老的弟子,咱們雲蒼宗沒有得到鬆陽溶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