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輝羞愧難當,一臉悲憤的盯著七階風雕的利爪,不敢抬頭麵對王世元,同時對葉淩的恨意,可謂滔天!
要不是因為葉淩打出纏繞術,弄出這麼多五階極品藍冰藤蔓來,他就不會這麼狼狽的被宿敵擒住。
王世元板起麵孔,點指著被藍冰藤蔓困住的數十名周家的修士,冷冷的道:“周六公子,你帶著族弟和家丁闖上我小師弟的紫霄峰,所為何事啊?如果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信不信我的風雕會把你抓起來,繞著仙門飛上一圈!”
“信!信!懇請王師兄手下留情!小弟並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這次來紫霄峰,是奉了清虛峰側殿執事長老的命令,前來質問,不不!是詢問葉師弟近幾個月來,為何不去領仙門任務?咳咳,小弟絕無任何不敬之意!”
周明輝憋得臉紅脖子粗,磕磕巴巴的說道。
葉淩看了暗暗好笑,信步走下紫霄峰來,先衝大師兄王世元一禮,然後冰冷的目光掃過周明輝,冷冷的道:“你們周氏家族的都是飯桶麼?傳個話也需要派三十人,真是讓人可發一笑!”
周明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方才還叫囂的挺響,轉瞬間淪為階下囚,兩眼裡充滿了怨毒之意,仿佛要噴出火來!
王世元悠然道:“葉師弟,你殺了周氏子弟的事情,師尊他老人家替你一力承擔!說是為了兌現你當初拜入仙門時,他老人家對你的承諾。周源和周興武那兩個老家夥本想興師問罪,也被師尊擋了回去。嗬嗬,咱們東竹靈山無論做什麼事情,從來都沒錯!錯的是他們,誰讓周氏子弟要覬覦你的紫霄峰,活該如此!”
葉淩點了點頭:“大師兄所言甚是,此人如何處置,還請大師兄定奪。師弟的紫霄峰不足掛齒,何須大師兄親臨,有勞大師兄了!待我出關後,再去東竹靈山拜見師尊他老人家,順便去二師姐那裡走一遭。”
與此同時,葉淩暗地裡給大師兄傳出神念:“大師兄,我有足夠的自保之力,就算是周源老怪親臨,也不能把我如之何!大師兄隻管放心。”
王世元從二師妹梁玉珠那裡聽說過小師弟的四大靈獸,又見葉淩說的雲淡風輕,十分輕鬆,於是王世元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多多保重,愚兄告辭了!”
說話間,王世元命七階風雕抓起了悲憤欲絕的周明輝,大笑而去。
留在紫霄峰上的周氏家族子弟和家丁仆從,不少人被藍冰藤蔓凍成了冰雕,被凍傷、纏繞住的更多。
葉淩拂袖上山,背對著他們沉聲喝道:“限你們一炷香之內,滾下紫霄峰!不然的話,本師兄放火燒藤,你們死生由命!須怨不得旁人。”
周氏子弟全都傻了眼!能行能動的還好說,凍傷和撕扯不開藍冰藤的,一炷香也太短了!至於那些結結實實的冰雕,如果沒人去搬,恐怕就永世留在紫霄峰的山道上了。
他們都是見識過葉淩的手段的,山下的族人屍骨未寒,葉淩如果要殺他們,絕對不會有任何顧忌!
不知是誰率先拋卻門戶之見,悲苦的喊了一聲:“葉師兄饒命!”
有了領頭的,其他人如同決堤的江水一般,嘴也變得能說會道了,告饒聲也不尷尬了,高聲叫道:
“葉師兄啊!我等都是迫不得已,被周明輝脅迫而來,他是家族中的六少爺,我們怎敢不聽他的?實在是冤枉!請求葉師兄網開一麵,放過我們。”
更有甚者,為了討好葉淩,把族中周六公子說的一無是處,逐條數落他的不是:“周明輝目中無人,高傲自大,我們早就不服他的管束了!”
“不錯!跟周明輝賣命,隻能丟了自己性命!他哪裡及得上葉師兄大慈大悲?”
“我等以後再也不敢打紫霄峰的主意了,這就回去約束手下的練氣小修,誰敢來紫霄峰下逗留,打斷雙腿!若有敢擅自踏上紫霄峰的,何須葉師兄動手,我們就先宰了他,向葉師兄請罪!”
眾周氏子弟見葉淩依舊不為所動,手撚極品藍冰藤種子沉默不語,令這些周氏子弟不禁打了個寒顫,趕忙花樣翻新,改為吹捧起了東竹靈山來。
“葉師兄身為東竹靈山弟子,羨煞了天丹仙門的萬千修士!隻有東竹靈山,才是我輩天丹仙門二代弟子向往的聖地!”
“在下恨不得早晚都去聽劉長老他老人家的教誨,今後也是葉師兄親親切切的師弟了,懇請師兄放了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