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煙行書院(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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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海陣是煙行書的招牌劍陣,幾乎是宋夫子剛選出人選來,這一十八人便將方位和劍勢都已準備好。

亭台樓榭,煙波浩渺,荷葉鋪疊成一片綠意盎然。

薛白赫以“飛鴻”身法浮在一片荷葉之上,足底堪堪與荷葉貼上。

在他的身前,左右依次向後分列九人,皆著煙行書院標誌性的青黑衣裳,站在荷葉之上,手中齊齊做著瀚海劍法的起手。

宋夫子站在岸邊,素來脾氣暴躁的老頭,這時候麵色平靜,分不出喜惡來。

他沉聲道:“施家小子,連瀚海劍法的起手都做不好,再讓我看到一次,你就打包回黃級班重新修煉一趟再回來。”

站在左位第三的少年哭喪著臉,急急忙忙往左右看了看,調整好自己的起手。

宋夫子:“薛白赫是吧,昔年祁峰薛氏以‘花開花落劍法‘’聞名天下。你作為唯一的傳人,可還能使出當年名動天下的花開花落之劍?”

薛白赫神色裡笑意未減,唯有眼神冷了三分,朗聲道:“夫子若想看,學生便獻醜了。”

“瀚海劍陣,起!”

刹那間,平靜的湖麵如同有狂風卷過一般,荷花被吹得東倒西歪,更有許多如無根一般在風中飄起。

“一劍風起!”眾人合力結劍陣。

薛白赫忽覺眼前一道巨大的劍光,摧枯拉朽般襲來,他身形在荷葉上輾轉,劍光卻一化二,二化四……轉瞬便至無窮——

他手中的劍卻還未出鞘,隻以劍鞘去擋,動作不算快,卻自有一派行雲流水的美感。

其一,花開花落無窮儘。劍花一閃而過,猶如萬花筒般崩裂出道道劍光,與瀚海劍陣在空中相撞。

巨大的反震從胸膛中傳來,薛白赫的嘴角流溢出些血來。

隻用劍鞘,劍法威力大打折扣,不可避免地受了傷。

接著便聽到一聲暴喝:“不是,你小子要裝有個限度吧,用劍鞘是什麼意思?”

“這麼看不起我們,好好好,看來是瀚海劍陣的威力不夠大,隨便來個人我們都逼不出真正實力了。”

施展瀚海劍陣的一十八人之中,有一大半都對薛白赫怒目而視。

剛剛被宋夫子罵過的施家小子施斐衍出來打圓場了,道:“師兄師姐們消消氣,消消氣,這中間或許有什麼誤會不成,咱們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薛白赫擦乾嘴角的血,笑得爽朗,道:“諸位莫怪,隻因花開花落劍法是因果劍法。”

“‘花開’為因,一旦出此劍法,若不見血,此後劍法境界再難進寸步,此為‘花落’。”

宋夫子看了看薛白赫,又看向他那群學生,點點頭,道:“他說得是真的。”

*

鏡花水月虛影前——

“呀,瓊慈,那花開花落劍法真有那麼奇特嗎?因果劍法我還從沒有見過。”有小姐妹向瓊慈發問。

不知不覺,瓊慈又磕了一包瓜子,瓜子殼在桌子上堆起高高一摞。

“是吧?”

該死的薛白赫,嘴裡沒有一句實話,什麼叫“出身流雲郡,實力低微”。

真可惡,藏著掖著,畏畏縮縮。

瓊慈開始說壞話:“他這個人很陰的,就是那種……你們知道吧,跟施斐衍有點像,每次考完試說自己考砸了,結果考出來是最好的那個。”

“啊?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看不出來。”

“真過分,我最討厭這樣的人了。”

小姐妹們也開始嗑瓜子,一時間“哢嚓”“哢嚓”“哢嚓”的聲音此起彼伏。

祝滿星望向身處人群中心的少女,問道:“瓊慈,既然你也不喜歡他,為什麼不和他解除婚約呢?”

瓊慈:“因為……”

夢是肯定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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