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關裴肯定了他的話,“而且是巨富,彆看他其貌不揚的,其實身價過億。”又感慨道,“真是拜佛不如拜於總,這人簡直是屬錦鯉的。”
莫關山壓著眼角往人群中心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於總五官端正,但不是個能旺身邊人的長相。
他把這事和關裴說了,對方眉尾一挑,不太意外的樣子,“於總在十八樓有一間辦公室,要不要上去看看?”
莫關山:“……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你原來是做什麼的了。”
“我也挺好奇的,”關裴不太在意,甚至有點躍躍欲試,“乾這種事情,感覺還蠻有意思的。”
得,他發現熟起來以後,這姑娘在他麵前是越來越隨意了,連裝都不高興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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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是乾乾淨淨的,什麼標記也沒有,莫關山翻手一飛,輕輕巧巧甩出去,恰好蓋住天花板上的監控鏡頭,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沒用膠水也沒掉下來。
兩人飛快上了十八樓。
辦公室裡沒人,一座高度足足有小臂那麼長的金佛被高高放置在書桌後的檀木龕上,神態慈祥寧靜,造型流暢優美,一看就是大家手筆,關裴覺得自己眼睛快被亮瞎了——被這潑天的富貴氣息。
進門以後有一股很淡的鐵鏽味,女性對這個味道是比較敏感的,她吸了吸鼻子,循著味道往裡頭的屋子走去,有一個很大的玻璃缸,透明的,一麵鑲嵌在牆壁裡,跟展示櫃似的,裡麵有座一動不動的雕像。
那座雕像似龍似蛇,盤旋疊著,估摸著展開能有數十米長,通體泛紅帶黑的金綠色,做得精細異常,皮膚上的鱗片栩栩如生,想來也知道價格不菲,關裴看得嘖嘖稱奇,正想湊近了看,臉剛剛靠近半寸就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大力猛地往後拽去,她脖子處猝不及防被勒了下,怕招來人,隻好忍著咳嗽聲回頭瞪視。
莫關山的表情相當嚴肅,手沒鬆,隻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去看。
看什麼?關裴詫異地把頭扭回去,這一看,不由得悚然一驚——方才還閉著眼睛、看著跟蠟像一樣的爬行類生物不知何時動了,一雙深不見底的豎瞳冷冰冰地盯著她。
“這玩意兒是蜃蚺。”莫關山臉色也不太好看。
民間一直有四邪的說法流傳,其中之一就是蜃龍,“鱗爪點金穿九霄,盤桓蚺結去乘雲”,說的就是蜃龍,可龍到底是傳說中的生物,凡人養不得,蚺就不同了,兩者外貌有十之八九的相像,況且蚺有蛻皮的習性,九死九生,長生不老。
這玩意兒招財,寓意好,所以哪怕性惡,也有大把做生意的人喜歡養著玩。
但蜃蚺是養不熟的,就是拿溫熱的鮮血去泡也是冷血動物一條,養它的人最後多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