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貴姓莫,”莫公子聳聳肩,一手親昵地摟上身邊人的肩,手指撩著她垂下來的發絲,低頭笑道,“裴裴,和於總打個招呼。”
被喊做裴裴的女人抬起頭,露出張墨發遮擋、濃妝豔抹的臉來,大大方方道:“於總您好,叫我小關就好。”
這相處模式很明顯了,是小情人,算不得重要。
“莫公子,行內規矩,生意做熟不做生啊。”於鵬飛婉拒。
話音未落,就聽見麵前的男人嗤笑了聲。
“於總,”莫公子微微前傾,意有所指地笑道,“哪有一開始就熟的生意呢?海邊造彆墅,那鳥也得多跑兩次才能認得是自己去年的家啊。”
於鵬飛心頭一動——城南靠海,每年冬天翠鳥都會來過冬,寓意極好,有錢人就信這個,他是想拿下那塊地不假,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翠屏園,取翠圍珠繞之意,但這事還沒跟任何人說過,能得到消息的隻能是內部人員。
這麼一來,他不由得有幾分另眼相看,試探性道:“不知莫公子……”
莫公子做了個打住的動作,神色有點不耐,“讓我家老爺子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
於鵬飛注意到他的手在放下來的時候有意無意比了個“七”的動作,頓時心驚膽戰——七?什麼七?他的第一反應是京城七號,圈子裡的圈子,能有一席之地的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他是有和政界接觸的心思,但人家當官的有權有勢,瞧不上他幾個臭錢,一直沒機會。
到底是老狐狸,心裡還是有幾分遲疑,順勢轉移了話題,想從旁邊人身上找突破口,“莫公子俊逸不凡,關小姐年輕貌美,二位天造地設的一對,若是他日完婚,務必給於某一個送份子錢的機會。”
莫公子的眼神往旁邊移了一點,關裴明顯麵露歡喜,掩口而笑:“於總說笑啦,人家都二十有八了,再過兩年,恐怕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了。”
二十有八,於鵬飛條件反射在心裡算起來,八九年生人,是己巳年。
聽她這麼一說,那莫公子連忙低下頭,一副公子哥哄小情人的樣子,連連告罪笑道,“那哪能啊,我對裴裴你的真心可是天地可鑒啊,自從遇到你以後,我身邊哪裡還有彆的女人。”
見他如此,於鵬飛心裡有幾分不屑,心想,果然,能讓這種不缺錢不缺權的公子哥低頭的隻有女人的眼淚和裙擺。
他還想試探一下,便從善如流地笑道:“關小姐這樣的美人怎麼會忘呢,彆說再過兩年,便是再過二十年,隻要舉辦生辰宴,我於某人一定捧場!”
“好的呀,”關裴笑語盈盈地應了,她眼尾一掀,似嗔似怨地看了眼身邊人,“若是莫公子下個月還沒人家人老珠黃,願意把人家帶出來介紹介紹,到時候一定邀請於總。”
如今是九月,下個月不恰好就是亥月嗎!
“說的什麼話,”莫公子毫不在意,一手親密地摟著她肩,一副揮金如土的敗家子樣,大笑道,“富士拍賣行來了條鑽石項鏈,據說那誰、反正哪個公主戴過,我看襯你,到時候送你,怎麼樣?”
“一言千金呀!”關裴喜笑顏開。
那可真的是千金,於鵬飛都有點乍舌,那條項鏈他有所耳聞,是英國一位公主戴過的,他老婆也想要,明裡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