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咋咋唬唬地,跟隻不好惹的肥蟹一樣。
一說起螃蟹來,福姐兒就饞得要命,螃蟹啊,螃蟹,她想吃蟹黃包了。
恰好廚房裡,蘇氏先蒸了一籠牛肉灌湯包,熱氣騰騰晾在那裡。
宋氏好心給榮哥兒送了一小籠來,小胖子咬一口唇齒留香,頓時眼睛大亮,對著宋氏似模似樣作揖。
“多謝美人嬸娘。”
這小家夥兒最甜的,可把宋氏樂得眉開眼笑。
福姐兒眼巴巴看過去,當二嬸的沒挨住,也偷偷給了小侄女一小籠。
福姐兒笑的露出唇邊小酒窩,洗了小爪子一口一口正大快朵頤,彥哥兒自書院歸來,背著布包推開家中的院門,看見自家堂姐手中的灌湯包,清俊的小臉立馬皺了起來:
“你前幾日的風寒還未好利索,須知平日裡要吃的清淡,怎能吃這麼油膩的吃食?”
被猝不及防抓包的福姐兒:......
因著前幾日下雨,福姐兒淋雨得了風寒,家中請了街上醫館的老大夫抓了藥,老大夫離去前再三叮囑,受涼的小姑娘飲食要清淡,萬不可多吃油膩。
否則病情易反複。
陸家眾人聽了大夫的話,自然是放在心上,這一家人自然不包括,陸大郎和福姐兒父女倆。
陸大郎在鄉下圍獵捕禽,習慣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福姐兒跟親爹一脈相承,自然是隨了陸大郎的性子,養成了個無肉不歡的性子。
陸家家中人口多,這幾日裡膳食都是尋常菜,如今聽了老大夫的話,家裡飯桌上更是一點肉沫都沒有。
福姐兒吃不到肉,鬱鬱不樂好幾日。
沈溪跟蘇氏就是心疼她,也沒唉開這個例子,宋氏今日看她風寒好了許多,特意拿了一小籠灌湯包給福姐兒解饞。
趁著家中的“小唐僧”彥哥兒不在家,福姐兒欣喜有解饞的功夫,彥哥兒就歸家了。
可見,今日甚是倒黴。
彥哥兒見自家堂姐捧著肉包不撒手,一副沒有開竅的模樣,麵上更加不悅,他重重咳了一聲,道:
“阿姐須知不是弟弟存心為難阿姐,實在是......”
彥哥兒絮絮叨叨話音傳來,發呆中的福姐兒一震,整個人頓時清醒許多,她忙放下手中的灌湯包,從木凳上跳起,“噯”了一聲,嘴裡念叨著三嬸嬸肚子在屋裡怕是寂寞了,轉身就往三房住的廂房跑去。
“阿姐你到哪裡去,我還未講完........”彥哥兒見福姐兒快速閃人,嘴裡念叨著追了幾步,驚的福姐兒跳了跳,飛速閃人。
連帶著不明所以的榮哥兒也跟著跑了。
在廳堂的沈溪聽見院中的聲響,撇眼去敲,正好瞧見孫女翩飛的裙角,看見彥哥兒在院子裡驚訝,“這是哪來的小哥兒,他剛才怎麼沒看見?”那副愁腸百結的小模樣時,撲哧一聲笑出聲。
“娘,你怎的無故笑了?”蘇氏忙完了廚房的活,剩下的交給二弟妹,自己在窗邊繡花的很是詫異。
沈溪笑著講剛才的事說與兒媳婦聽,蘇氏聽完也忍不住發笑。
她的福姐兒性子歡脫,自由就不喜拘束,彥哥兒年紀雖小,卻是個成熟穩重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