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扶清看著眼前這個雖然衣著簡樸,但是麵容清俊,目光堅毅的“男子”,心下陡生幾分好感,但是麵上不顯。
他同樣朝著柳禾風作揖後說道:“禾風兄,聽聞你已過了縣試,並且要直接參加府試,在下也是,不知禾風兄可已經找到保結同伴了。”
雖然不清楚這個神童為什麼找上自己一起保結,但是柳禾風自己確實也沒有找全。
之前一起保結參加縣試的五個書院的同學,竟然除了自己全未通過,是以找新的保結也是讓柳禾風頗為苦惱。
現在有一個人主動找上自己,再加之季扶清在書院的名聲與品行皆是有口皆碑,自然也就沒有不同意之說了。
季扶清見柳禾風已經應下自己的保結邀請,但是還是麵帶疑惑地看著自己,便忍不住問道:“怎麼了,禾風兄,為何這般看著我,可是有什麼疑問,若是能解答,必然竭儘全力。”
看著這個與自己交際不深,但是卻言語誠懇的人,柳禾風也是有些糾結,但是最後還是問出口了:“我知扶清兄乃是出自季氏家族,為何不找上族人保結?”
聽了柳禾風的疑問,季扶清隻覺著苦澀,嘴角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容,開口道:“我與禾風兄畢竟朝夕相處,自然更是信任一點。”
再多的季扶清也未告知,柳禾風便也沒有繼續打聽。
但是便是這一句,柳禾風已經在腦補了一場嫡庶之爭的大戲,看來這豪門望族也不是好呆的。
末了,季扶清朝著柳禾風作揖告彆,還不忘補充道:“禾風兄莫要擔心,其餘保結之人我必竭力去尋,你便隻管備考。”
有了季扶清的話,柳禾風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大事,就也朝著季扶清作揖道謝。
兩人分彆後,柳禾風回了家,便直接將所有雜事全部拋擲腦後,全力準備起了府試。
府試考試內容還是以四書五經為主,這與縣試相差無幾。
但是考試側重點卻有所不同,府試主要是分為三場,分彆是經帖、雜文和策論。
這經帖自然是最簡單的,隻需要默寫便可,柳禾風對此很是有信心。
至於雜文,主要是一些論、表之類的問題,平日在書院也有涉及。
其中最難的便是策論了,這是縣試中沒有的,主要是考察對法律、時政和吏治的觀點和看法。
若是隻是簡單讚美吹噓,這個策論算不得好,若是語言直白,一針見血,難免又會被扣上大不敬的帽子。
是以,準備府試的期間,柳禾風先是根據自己的情況,定製了一個複習表,方才投入學習。
其中尤其重點學習了策論,這會是決定她能不能一場便考中秀才的關鍵。
就在柳禾風全身心地苦讀時,她也收到了來自季扶清的好消息,一起保結的人已經全部齊了,為他們作保的廩生也已經找好了。
如此柳禾風便再無心思了,隻一心備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