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潤瑾一邊飛快地撥弄著算盤,一邊報著:“地稅、戶稅、過稅、住稅總計要完成稅收兩萬六千兩白銀。”
“兩萬六千兩”,柳禾風嘴中念叨著,眉頭也是緊緊蹙起:“縣衙能留存多少?”
算盤又是劈裡啪啦地一陣響,白潤瑾道:“根據大周律法,稅收各地自留一半,那麼上繳府城一萬三千兩白銀,其餘自留。”
聽了白潤瑾的話,柳禾風陷入了沉思。
如此算下來的話,這個荔縣的繳稅任務雖說還是比較重的,但是決計不是三年一次都完成不了的。
便是自己自留的少一點,全都上繳了,也不至於被罷官。
想到此處,柳禾風像是突然相通了什麼,嘴角扯出一絲嘲諷。
她又問白潤瑾道:“前幾年荔縣一共收稅多少,上繳多少?”
這時,白潤瑾也是難得露出不解的神色,他翻著縣誌:“前幾年隻收了一萬多兩,加上要自留的,上繳的竟然是連一萬兩都不到。”
聽到此處,柳禾風嗤笑一聲,詢問兩人道:“這一路,你們可有聽到過這兩年荔縣有什麼大的災禍嘛?”
二人具是搖頭,卻又突然停住了:“大人是說”
柳禾風抬眸看向兩人:“**不離十了。”
三人具是沉默。
柳禾風覺得太陽穴開始突突地,沒想到荔縣的情況,比她想象中要複雜地多。
這少了一萬兩,不知道進了多少人的腰包。
就是不知道這上一任知縣,是主導者還是傀儡。
現在,上任知縣走了,荔縣的這些牛鬼蛇神卻還在這裡。
看來,還是要儘快地摸清楚縣衙裡的情況,才好開展工作。
想到此處,柳禾風對著這兩人說道:“行,今日便先到這,我去會會縣衙裡的官差衙役。”
二人聽後,皆是起身恭送柳禾風。
出了幕僚廳,柳禾風直接去了治琴堂。
鄭樺和況川早已到了衙門,已經開始處理公務。
見到柳禾風來,二人都起身相迎。
昨晚已經吃了一頓飯,也算是有些熟絡了,柳禾風進來便開門見山:“昨日到了匆忙,沒空見見縣衙眾人,今日便召集他們去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