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禾風挑了挑眉,看向鄭樺:“鄭縣丞,剛剛讓你審問做的記錄還在?拿給我看看。”
鄭樺領命,轉身找了一個衙役去治琴堂拿記錄。
等記錄到了柳禾風手上,她翻開看了一遍,又是那如陳年爛穀一般的俗套故事。
吳流家昨天丟了一隻雞,昨天吳大川來之前雞還在,來了之後雞就丟了。
吳大川這裡的說法則是,他昨天是去找吳流討要之前借出去的農具,隻進了他家的屋子。
兩人這說辭一對,柳禾風就看出來了。
吳流這是明顯將兩件事合在了一起,雖然吳大川來他家和他家雞丟失,是在同一段時間內發生。
但是,他並未有任何證據,隻憑著一張嘴,便把這兩件事給聯係在了一起。
若是這個吳家族長誠心想解決這件事,明明是可以直接在吳家村裡好好查一查的。
他非要鬨到縣衙裡,就是明晃晃的動機不純。
柳禾風放下記錄,看向吳天喜:“吳家族長,這樣,既然你說理不清,我找個衙役跟你一起回吳家村看看。”
這剛好就正中了吳天喜的下懷,他自是喜上眉梢:“好,知縣大人,草民就在這裡謝過知縣大人了。”
見吳天喜眉開眼笑,柳禾風心中暗暗冷笑。
她並未直接喊著衙役立刻就去吳家村,而是轉頭問鄭樺:“鄭大人,若是偷雞摸狗,按律如何處置?”
“大人,按大周律,偷盜不滿十銀者,杖十五。”
柳禾風接著又問道:“那若是誣陷,按律如何處置?”
“誣陷一人,杖二十。”
“好”,柳禾風掃視了一眼臉色已經有些蒼白的吳流,又與況川說道:“既如此,況川你找個衙役去了解情況,查明真相後,就在縣衙前張榜將此案廣而告之,以震懾不良風氣。”
此話一出,吳天喜身形一頓,他的手開始不自覺揪著衣角。
這番動作,儘數落入上方柳禾風的眼中。
到了這番境地,方才慌張,柳禾風在內心嘲諷。
若是自己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