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全班所有同學都得了獎。
再說她縫製出來的稀奇款式,其他人並不待見。
但景煾予卻說:“很羨慕那些評委,能親眼看著成品,欣賞你的創作。”
他講話宛如綢緞溫柔擦拭玉器,是把她當珍寶的小心翼翼。
仿佛從她進來的這一刻。
她從來沒有被他懷疑成彆有用心的輕浮女人,為勾惹他,攀纏他,煞費苦心。
他實在算得上一個有魅力的成熟男人。
可偏偏,他是那麼年輕。
“景先生,我洗完啦。”
薑蝶珍散落著半濕潤的長發,被她用絲帛攏起來。
女生噴了一些木質香的伊索Hwyl熾,柏樹和雪鬆混合的香味蔓延在脖頸上。
但現在兩人畢竟共處一室,薑蝶珍有些緊張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她灌了自己很多冰水,在迷蒙的意識中,還是覺得渴。
充滿醉意的麵頰帶著紅暈,不安地小幅度摩挲著纖細的雙腿。
好想被撫摸。
但是困囿在徇禮的家教中,講不出開口想要的句子。
何況,是一個英雋到驚心動魄的陌生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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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自己走出來嗎?”
他為她把絨麵拖鞋放到玻璃外,看著她臉頰紅紅地徘徊在浴室門口。
本來就纖瘦的影子在她腳踝邊小小一圈,無辜又呆呆的模樣,像隻懵懂的小白兔。
她已經把房間裡所有的礦泉水喝完了。
零度天氣,也不方便在這個時節叫客房服務。
可他無端覺得口乾舌燥。
景煾予認定自己要給她一些鬆弛感。
他退出客臥,繞到門廳,端立在桌前,把剛才沒喝完的那壺明前春尖,倒在碧色的茶盞裡。
茶葉已經泡開了,有種醇厚到微澀的口感。
但現在他也是涸澤之魚,有水就很不錯了。
“我還想喝水。”
薑蝶珍從浴室那邊走出來。
她忍耐得很難受,以至於身體還在小幅度的顫抖。
她已經泡了很久的溫水澡了,可是完全不能緩解那種心悸又口渴的感覺。
說完,她走到景煾予麵前,小小的手指扒住他的臂彎。
“拿下來一點。”
就著剛才他喝過的位置,像是小貓一樣,慌亂又急切地喝起水來。
花瓣般的嘴唇近在咫尺。
景煾予盯著看了一秒,隨後又移開眼睛。
好像剛才喝過的茶,連最後解渴的作用也消失了。
男人凸出的喉結上下滾動,燥熱難耐。
他緩和片刻,說話又欲又性感:“你,踩在我的腳上。”
京腔調子被拉長,聲帶共振的時候,啞得恰到好處。
景煾予的個子太高了,垂下陰影的眼睫上,漾著一抹笑意。
她赤.裸的腳踝墊起來,扒著他的臂彎,被他喂水。
他很壞心眼地越拿越高,導致她越貼貼緊。
“喝得到嗎?”
“...嗯....”
他的荷爾蒙,混著她剛才噴灑的天竺葵和雪鬆味道。
營造出很強的侵略性,激得她渾身燥熱。
她體重很輕,踩在他腳上,有些溫軟的濕意。
會讓人希望,她能覆蓋在腳背上,停留得再久一點。
但少女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孱弱得微翕著紅眼尾。
任由景煾予修長手指,禁錮住她的肩胛。
男人沒用讓她更加灼熱難耐的掌心,反而是用掌背撐住她。
薑蝶珍的感官在藥物作用下無限放大,她甚至能敏感到對方掌背上起伏蜿蜒的青筋脈絡。
她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花落煎茶,鬆生醒酒,皆無用,唯有曖昧橫生。
男人就這樣,斯文俊逸地端立,撐住她的肩膀,像是安撫她雜亂無章的呼吸。
茶水很快見底,到最後一滴也沒有了。
“水,太少了.....”
再次四目相接的時候。
薑蝶珍已經意識朦朧了。
她的眼睛蓄著淚,無措又迷離的說:“景先生,怎麼辦呀,我還是很渴。”
示弱的那一刻,她發現他的唇邊有水光。
她什麼也沒有多想,就這樣茫然地踮起腳。
手指拉拽著他的衣袍,想要他低下來一點,方便她的親吻。
完全沒有可以飲用的水以後。
她莽撞又急躁了很多,抵住他的唇,沒有章法地貼合了上去。
這是她的初吻。
她並不懂什麼調情,隻覺得觸碰到對方嘴唇。
貼合的地方柔軟地不得了,像果凍,很解渴。
她沒注意到男人並不似表麵般冷雋禁欲。
被她吻住的那一刻。
他高大的陰影覆下來,勾住她背後肩帶的手指,像慣性一樣搭在胸衣扣搭的位置。
但很快就克製住了。
漆黑的眼眸鎖住她,沉到看不清情緒。
他想占有她。
“我是誰?”
景煾予抵住她的鼻梁,凝視她近在咫尺的眼睛。
薑蝶珍並不知道他用這個問題的用意。
她的瞳孔在光暈中,呈現擴散的狀態,睫毛微微顫動,茫茫然地回應說:“景先生....”
他聽罷,眼瞳蒙上欲.望。
臂彎束縛她的腰,狠狠攬了攬,手指劃向她後頸,揉捏著那一小塊皮膚。
另一隻手囚困住她的腿彎,把她抱了起來,往主臥走。
她在半空不安地仰著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