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之瀨鳴打開冰箱,挑了些東西將就做了點,看著四個孩子吃完一頓飯之後,他們明顯對一之瀨鳴親近了點。
孩子敏銳的直覺讓他們接納了氣質溫和的一之瀨鳴,沒一會就挨個自我介紹起來,整個房間隻有一個人被孤立了起來。
一之瀨鳴對於帶孩子這件事還是頗有心得的,或許是童年經曆,他更喜歡和天真爛漫的孩子待在一起,四個孩子都黏在他的身邊,看他拚拚圖積木。
被忽視的太宰不甘示弱,“想不到你這麼喜歡帶孩子。”
一之瀨鳴指揮著男孩把缺的拚圖找出,抽空回複了下同事:“他們可比你乖多了。”
太宰治是大齡熊孩子這件事從他們一起待在橋洞的時候他就這麼覺得了,心思敏感,折騰起人來也不手軟,他抬起頭,無奈地看著太宰,“或許有時候你真該和這些孩子學習一下,單純一點。”
慧極必傷,說的大概就是太宰。
太宰的眼神沉鬱,一之瀨鳴無奈地把拚圖的一角遞過去,“想加入就直說,幫我把這片拚圖拚上去吧。”
足足有幾百片的大拚圖上畫著的是《小王子》的插畫,小王子跪坐在他的星球上,看著星球上唯一一朵的玫瑰花,他低頭看著玫瑰的樣子,專注又溫柔,玻璃罩子下,是他親手照顧長大的玫瑰,缺失的一片,就是小王子放在玻璃罩上的手。
見太宰沒有動作,一之瀨鳴又把拚圖往前遞了遞,“我不是喜歡帶孩子,隻是覺得,多和孩子在一起的話,或許能讓心裡負擔少一些。”
“人總是向往陽光多一些的,太宰。”
太宰蹲下身,放上了最後一片,坐在地上屏住呼吸的四小隻也鬆了一口氣,見這個不好惹的哥哥居然加入了他們的遊戲,也放下了些許戒備。
幸介指著兩人說道:“一之瀨哥哥和這個哥哥是雙胞胎嗎?”
一之瀨鳴“嘖”了一聲,要不是新長的眼睛還有點畏光,他才不會繼續纏著繃帶,“不可能,我和他一點也不像。”
“但是你們的打扮好像。”克己指指兩人頭頂,他倆在室內看著都是黑發黑眼,纏著的繃帶擋住了半張臉,乍一看確實有幾分相似。
一之瀨鳴語重心長,“所以看人不能看表麵啊,我和這個哥哥乍一看很像,但其實他乾的壞事罄竹難書啊。”
他依然忘不了美阪晴人的報菜名,那一連串的壞事隨便說幾件出去都夠一個普通人被拖出去槍斃幾個來回了,也就是太宰能全身而退,出淤泥全染還能把自己摘出去。
幸介卻激動了,崇拜地看著太宰治,“哇,那我以後要和這個哥哥一樣,做個讓人害怕的黑手黨。”
突然被小孩子點名的太宰挑挑眉,輕笑一聲,“一之瀨君你怎麼看呢?”
“我坐著看。”本想說太宰帶壞小孩,但其實他自己也是個黑手黨,好像沒什麼立場教育孩子。
太宰饒有興致地接著問,“我和一之瀨都是PortMafia的人,你們不害怕嗎?”
小男孩堅定地搖搖頭,“我要做和作之助一樣的黑手黨。”年幼的孩子總是憧憬自己的家長,在被救下的那一刻,他心中就埋下了種子。
“哥哥們都是作之助的朋友,也一定是和他一樣的人。”他們單純地把人分類,信賴地看著一之瀨鳴。
太宰笑出了聲,“我倒是明白為什麼你喜歡和小孩子玩了。”
一之瀨鳴挨個摸摸頭,“學習織田先生就行了,千萬不要和這個家夥學習。”
“好——”四個小蘿卜頭笑的眯起眼睛,他們確實更喜歡溫柔一點的一之瀨哥哥,又纏著他去讀故事書。
“咚咚。”門再次被敲響,一之瀨鳴去門口看了一眼,是織田作之助抱著女孩回來了。
四個男孩都站了起來,來到門口迎接,早上發燒的女孩額頭還貼著退燒退,眼圈紅紅的,看起來哭過。
男孩們嘰嘰喳喳地問道:“咲樂,你醒了,你還好嗎?”
“現在還難受嗎?”
咲樂搖搖頭,帶著哭腔說道:“護士姐姐給我打針之後,就好啦。”她抹掉眼淚,手還不自覺在屁股那邊揉揉。
一之瀨鳴了然,被打屁股針了。
“小鳴,他們沒有麻煩到你吧。”織田作之助並沒有放下女孩,雖然退燒了,但咲樂還是需要大人的安慰,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一個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