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的青年做了個邀舞的手勢,“小鳴選擇了我,我很高興。”
一之瀨鳴恍惚地把手放在了他的手上,網友突然和他線下麵基了,還是在這種地方?
他疑惑地看著先生,先生究竟是怎麼突破次元壁找到他的?還有他為什麼這麼像太宰治?他不是很討厭太宰嗎?
先生搖搖頭,“小鳴,等會我就告訴你,不如先和我跳完這一支舞?”他付出了許多代價,才能來到這裡,原諒他的私心,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玫瑰雖然美麗,但是尖刺太多,得到允許的騎士自花叢一躍而上,站在了一之瀨鳴的麵前。
他輕輕攬上一之瀨鳴,“小鳴會跳舞嗎?”
一之瀨鳴誠實地搖頭,他對於跳舞唯一的印象就是街溜子的街舞,很明顯那樣誇張的舞姿是不適合在這種地方跳的。
更何況他現在穿著長裙,還是高開叉……
腳踝處的鈴鐺一陣響動,一之瀨鳴被先生抱起,他的手被放在了先生的肩上,“我來帶你。”
他宛如聽話的玩偶,跟隨另一人的姿勢擺動,鈴聲不斷,成為這場舞蹈唯一的伴奏。
銀色的裙擺飄在空中,一之瀨鳴眼神卻死了,被架在這裡跳舞,他有說不出的彆扭,可帶他跳的人偏偏是先生。
先生對他來說和半個家長一樣,他依賴這位年長者,也覺得現在他們的距離太過曖昧了。
近到他覺得呼吸都纏繞在了一起。
一之瀨鳴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心虛地低著頭,任由先生擺動,他目光落空在先生胸口的波洛領結上,漫不經心地想著,這顆寶石還怪好看的。
忽然激昂的舞姿將他甩出,有猛地拉回先生的懷中,鈴聲漸起,叮鈴鈴的聲音擾亂他的心弦。
淡淡的硝煙味道侵入他的鼻腔,他抬起頭,滿眼疑惑,他伸出手,想要摘下那個麵具,卻被抓住,先生搖頭,“我不是他。”
他沒有那麼好運,永遠隻能當暗處的窺伺者。
“為什麼先生會出現在這裡?”一之瀨鳴將手又放回他的肩膀,擰起的眉頭讓先生忍不住撫平。
“因為想見你,很想很想。”他像是要把眼前的人刻印入大腦,“小鳴……”他似乎想說什麼,可又不敢開口。
他露出一個微笑,“小鳴知道這首舞曲的名字嗎?”
一之瀨鳴誠實地搖頭,他一直被先生擺弄著,對於自己跳了個什麼完全沒有頭緒。
先生貼近他的耳邊,遺憾而又克製,“Por Una Cabeza。”
隻是小有文化的一之瀨鳴並沒有聽懂,沒等他追問是什麼意思,就被先生繼續拉著跳起來。
急促的鈴聲打斷他的問話,先生到底在逃避什麼問題?
月色太過淒冷,冷到這一片玫瑰都無法融化,冷清的玫瑰花園看上去蕭瑟無比,握著他的手傷痕累累,不光有因為玫瑰尖刺的傷,還有許多陳年舊傷,它們疊加在這雙蒼白的手上,使他粗糙布滿痕跡。
先生並不像一個養尊處優的人,哪怕他有上位者的氣勢,但歲月給予磨難的痕跡依然無法抹消。
“你到底是誰呢?”
“在你眼中,我是誰?”先生輕聲問道。
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