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的東西,不管什麼都有價值,哪怕是一根頭發絲。”
“頭發絲才不能隨便送呢,那代表的意思很特彆。”
“嗐,你不送沒關係,我可以去搶嘛。”潘寶山笑著說,“揣把剪刀,偷偷溜到你身後,摟一把就跑!”
“潘寶山,你,你沒那麼大膽……”
“膽子有啊,就是怕你受不了當場大哭,那我可要羞得沒處躲了呢。”
“哭什麼,我可比你大一歲,你是小弟弟,瞎胡鬨,不跟你一般見識。”
“那我可不客氣了,改天找個機會就下手嘍!”
“好啊,我看你敢不敢。”
這番話,說得潘寶山心裡直癢癢,對劉江燕的貼近感突然間變得異常強烈,之後又湧起一股濃濃的甜蜜感。
是不是該下手了呢?潘寶山拿著手機抱著膀子站在原地出神,有些事是很難說的,該出手時不出手,遺憾後悔跟著走。可是這當口似乎又有點不合適,剛當上副鄉長就行動,會不會讓人感覺有所倚仗就很自大?那可是淺陋至極的。
“潘鄉長啊,找你可不容易,剛才打電話你一直在通話中。”鄭金萍鬼不靈地從身後冒了出來,“你交待的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另外有件事還得向你彙報一下,宿舍問題明天才能解決,樓上單間沒有新床。”
“單間宿舍就不用了,住一樓很好。”
“那可不行,現在你是領導,得住三樓去。”鄭金萍媚笑著,“你的房間在我正上方,有啥事跺跺腳我就知道了。”
“鄭主任,房間的事真不急,怎麼也得過度一段時間,急慌慌地搬上去,會被說得瑟。”
“哦,那好吧,反正明天先收拾好,隨時都可以上去。”
“辛苦你了鄭主任。”
“唉呀潘鄉長你客氣啥,那不都是應該的嘛。”鄭金萍一扭腰身,又道:“對了潘鄉長,明天下午的會議要不要拉個橫幅,再弄點果盤?畢竟是你第一次召集的會議。”
“用不著,不要鋪張。”潘寶山連連擺手,“準備點茶水就行。”
鄭
金萍剛要答應,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皺著眉道:“是梁鄉長的,這會找我啥事?”
“去看看吧,彆誤事。我也正好去找下黃**,有個情況要反饋一下。”
潘寶山來到黃開建辦公室,還沒開口就被他招手喊到麵前,“情況還複雜了,殷益開**腦袋有病,竟然和馮縣長的秘書王涵一起來,我們這邊怎麼坐陪?難道還要把梁**也叫上?”
“王涵這個時候來乾什麼?”潘寶山不由得皺起眉頭,“縣長秘書可不是隨隨便便就下來的,肯定有事。”
“反正不是公事,否則不會以這種方式過來。我擔心梁**要是知道王涵來,肯定要參加宴請。”
“也不一定。”潘寶山搖搖頭,“既然王涵是為私事來的,那就要看奔誰了。從目前情況看,應該是奔你,而且是通過殷益開搭的橋。既然是奔你來,估計梁延發不會參加,但出於對政府口的重視,他應該會安排個副鄉長或辦公室主任鄭金萍到場。”
情況確實像潘寶山說的那樣,王涵是衝黃開建來的。
今年縣委農工辦朝省裡爭取了部分農用橋修建專項資金,用於新建、翻建農村生產橋梁,橋梁建設工程招投標由鄉鎮黨委發包。王涵的大舅子是搞工程的,想攬那塊生意,找王涵幫忙。王涵和黃開建不是很熟,直接說話不方便。雖然和梁延發挺熟悉,但知道他和黃開建交惡由來已久,並不能通過他搭弦。巧的是,中午聽殷益開說和黃開建認識,於是便讓其從中牽個線。
殷益開很拿王涵當回事,縣長的秘書有時比副縣長都管用,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說事不遲疑晚上就去。
王涵想想也好,凡事宜早不宜遲,早點把事情定下來就放心了。不過去夾林鄉應該和梁延發打個招呼,但是又不想讓他摻和進來,以免與黃開建起衝突把場麵搞僵,所以,王涵在半路上跟梁延發通了個電話,說有點小事找黃開建,馬上就到鄉裡去,問他晚上有沒有事,沒事就一起吃個飯,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