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行。”汪凡說得很堅定。
潘寶山便轉頭對周國防道,“周主任,既然汪記者不願留下來,那就安排輛車,等會我送他去縣城。”
“好的,我馬上去安排。”周國防趕忙轉身離去。
汪凡點上煙,把整盒的又推給潘寶山,“潘鄉長,散煙抽一支無所謂,整盒的就免了,違反規定。”
潘寶山笑笑,“汪記者,其實無所謂的,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一回生二回熟,以後見麵就是朋友了,不用這麼拘謹。”
“潘鄉長說的是。”汪凡回了個笑臉,話題一轉,“現在可以說說黨辦失竊的事了吧。”
“說是可以說,不過我倒有個想法,不妨跟你溝通一下。”潘寶山說得很輕鬆,“汪記者,我這說的都是私下的話,可不是接受你正規采訪啊,彆到時你都寫到稿子裡去,那可不好。”
“潘鄉長你儘管說,什麼該寫不該寫我也有個數,再說還有單位領導把關呢。”
“那好,我就隨便說說。”潘寶山輕輕彈了彈煙灰,“報紙是要有一定的**監督,而且很有必要,鬆陽日報是黨報,黨報的**監督更具公信力和影響力,但我認為黨報的**監督,選題的方向應該是些社會性的重大問題。像日常雞零狗碎的事,應該儘量少一些,畢竟黨報不同於其他小報,逮著社會花邊新聞猛推,來吸引讀者的眼球。”
“潘鄉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我來采訪夾林鄉黨辦失竊的事,有些過於敏感?”汪凡微微皺起眉頭,表現出了不快。
“沒,沒那意思。”潘寶山笑著擺擺手,“不過汪記者你要硬這麼理解,那我也沒辦法。我想說的是,做事要多些考慮。汪記者,剛才說了,現在跟你是私下裡交流,所以有些話說說也無妨。”
“潘鄉長,你說。”汪凡聽潘寶山這麼講,索性身子朝後一靠,抱起了膀子。
潘寶山看過心理學方麵的書,大致這種情況下抱膀子,是缺乏自信而又想**的表現。
“嗬嗬,汪記者,可能現在你對我有了更大的抵觸情緒,但該說的我還是要說。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足以判斷我們夾林鄉黨辦失竊這一事實的新聞價值大小,到底
值不值得從市裡趕過來?”潘寶山笑了起來。
“潘……”
汪凡聽到這裡想辯駁,但被潘寶山打住,“汪記者你先彆急著說,等我說完了你再講好不好,我肯定洗耳恭聽。”
汪凡無奈地咬了下頜骨,點點頭說可以。
“汪記者,也不瞞你說,夾林鄉領導班子不怎麼團結,平常耍個心眼下個絆子不是什麼新鮮事。”潘寶山說得很誠懇,“像黨辦失竊這事,也許並不是一般的**案件,可能是有人想掀什麼風浪,以鄉政府大院失竊的事,來渲染鄉裡治安問題的嚴重,從而借以打擊個彆鄉主要領導。所以說,鑒於這種情況,希望媒體不要不明真相地去加以炒作,這不但不利於我們夾林鄉的發展環境,也不利於你們媒體公信力的加強。往細裡說就是,新聞人,不能不明就裡地被當做槍給用了!”
汪凡聽了沒吱聲,若有所思。
潘寶山立刻又遞過去一支香煙,“汪記者,我也理解你的難處,可能有些事並不是你本願去做的,有時是作為一個任務去完成,但不管怎麼說,你們熱線無論是接到誰的爆料或者是有什麼人打過招呼,都該慎重些。”
“潘鄉長你講得很好,我們新聞媒體有自己的眼光和決策,這個你放心,不會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