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所長,你不是說喝了交杯酒就不再倒了嗎?”劉江燕問。
“是啊,我是說過,但我說的是喝個交杯酒,一杯啊,不是一口。”李大炮指指劉江燕和潘寶山的酒杯,“你跟小潘都沒喝光嘛。”
一桌人都笑了,劉江燕嘟起了嘴巴。
黃開建知道劉江燕不太適應這種場合,鬨下去麵子怕是要掛不住,而且也真怕她喝多,畢竟劉海燕跟他打過招呼,工作上可以給劉江燕壓擔子,但酒桌上不能。
“李所長,就不要為難小劉了,她是真的不能喝,今天這表現已經不錯嘍。”黃開建笑笑,“而且她姐姐劉海燕劉副縣長交代過我,酒桌上要多有照顧,我可不敢當耳旁風呐。”
李大炮一聽劉江燕是劉海燕的妹妹,立刻對黃開建說:“哎喲,黃**你早說就好了,我當然不能給你出難題,肯定不會讓劉主任多喝。”
“李所長,說句實話,小劉今天確實已經喝不少了。”
“是不少。”李大炮對劉江燕說,“劉主任,下麵你就表示表示,不用乾了。”
李大炮已經改了稱呼,不再喊劉江燕小劉,喊劉主任了,對潘寶山也如此,開始叫潘鄉長,在他眼裡副縣長的妹夫,當然也不一般。
“潘鄉長,下麵你來說話,這酒怎麼喝?”李大炮對潘寶山說。
潘寶山把劉江燕的酒杯端過來,“李所長,我兩個杯子,怎麼樣?”
“那也不好看啊,劉主任就沒杯子了,要我說你給劉主任留點,彆的都是你的。”李大炮嗬嗬一笑,“其實本來那酒就是你的。”
“好好,李所長說話當然得聽著。”潘寶山照辦,把自己的酒杯加得賊滿,隻留下一點給劉江燕。給自己加滿有好處,還能搞個鬼,過會一端酒杯東倒西歪,還能跑冒滴漏點。
李大炮看潘寶山整好酒,端著酒杯走到他旁邊,“潘鄉長,今天你我
是第一次喝酒,看得出來,你留量了,往後再喝酒就得透底了啊,不能再這麼不痛快!”
“李所長你是個爽快人,跟你投脾氣,彆說往後,照我說咱們第一次就得喝個透底的量,一點都不保留。”潘寶山起身跟李大炮握了握手,“這不是下午真有事嘛,昨天跟大陡嶺村說好今天上午去摸底,但有事耽誤又改到下午,如果下午再不去,就是言而無信了。”
“大陡嶺村啊,不就是王三奎嘛。”李大炮哈地一笑,“潘鄉長你放心,你就是三年不去他那裡也沒事,他要是敢嘰歪一句,我就捏他個半死!”
“嗬,好啊,如果需要捏人的時候,我就跟李所長開口!”潘寶山放下酒杯,拿起香煙和李大炮點了,“李所長,我看王三奎還是不錯的,雖然粗了點,但直爽,也還挺夠意思。”
黃開建看李大炮和潘寶山聊個沒完,插話打斷,“李所長,歸位,歸位了,是不是你的西鳳酒舍不得給我們喝,都等著你呢!”
“哪裡有舍不得!”李大炮對潘寶山笑笑,“潘鄉長以後聊,這會先喝酒。”
酒喝得亂糟糟,一直到兩點半才結束。
散場後,劉江燕的酒勁上來了,走路有點搖晃。黃開建一看,忙讓潘寶山上前扶扶,把她送回宿舍好好休息下。
這個差事把潘寶山美得合不攏嘴,“江燕,走,我送你回去。”
劉江燕被酒精燒得情緒高漲,完全沒了平日的恬靜,在潘寶山的攙扶下嘻嘻地說個不停,過了會竟然還指著潘寶山的鼻子說他是大壞蛋。
“江燕,我對你從來都沒不安好心,怎麼就成壞蛋了呢,而且還是大的。”潘寶山說完,攬著劉江燕腰的胳膊鬆了些,上移扶住她肩膀。前麵是個拐角,有段路人比較多,扶抱得太緊怕被說嫌話。
“你就是壞,特彆壞。”劉江燕舌頭有點大,口齒不清。
“那你說我哪兒壞?”潘寶山問,“你要是說出來,我覺得也是,那我沒話講。”
“你為什麼不說你喜歡我?”劉江燕撅著嘴,仰著下巴。
潘寶山聽得頭頂直冒熱氣兒,好家夥,看來劉江燕心裡一直有數!這麼說,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