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得到鬆弛,潘寶山又開始上新一輪的緊箍咒。
“還有一點需要注意,現在老百姓的**意識很強,對土地政策掌握得也很好,到時土地流轉過程中難免有刺頭兒。”潘寶山說到這裡環視了一下,“對待他們不能粗暴,要采取溫和的法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否則事情鬨大了對基地建設有負麵影響,所以一旦出現問題,就要追究責任到具體人頭!”
“要是就有個彆腦筋不轉彎的人不聽指揮咋辦?”王三奎問。
“那就要看你們的能耐了。”潘寶山把球踢了回去,“基層領導難當就難在這個地方,你們不要撂挑子推責任,有困難自己解決。”
王三奎被阻了回去,也就沒人再說話。
散會後,潘寶山找到王三奎一通批評,說有些事不能擺到台麵上,可他偏偏要抖出來。具體問題具體對待,要求和口號是一回事,具體執行又是另一回事,這也是一種潛規則。
王三奎當然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領會不深,所以潘寶山也沒多說,就告訴他隻要不出亂就行,具體方法自己掌握。另外,還要做好相關前期準備,等市健達醫藥公司來人考察。
幾天後的上午,魯少良就帶著隊伍來了。
梁延發對這事采取回避態度,按照既定方針不參與,讓潘寶山找仲崇乾。
仲崇乾也不願意,他是抱定了大事不深問小事不過問的態度,等現成的可以,需要點頭同意的也可以,就是需要出麵、出力的不行。
“梁
鄉長,一二把手不出麵,健達公司方麵會不會覺得咱們誠意不夠?”潘寶山問梁延發。
“你編個理由都不在家就可以了嘛。”梁延發懶洋洋地說,“而且健達公司來的不也是個副總?”
潘寶山隻好照此行事,也不能主動提出請黃開建過來撐下場麵。
好在魯少良對此並不在意,他講的是實在,彆的無所謂,關鍵是基地的事情能不能敲定。
最後,潘寶山作為地方最高職務人,陪魯少良他們到大陡嶺村金銀花種植區,介紹了相關情況。魯少良邊聽邊讓土壤勘測專業人士進行初步勘察。
情況很好,土質特性很合適,氣候也不錯。
“夾林鄉能拿出多少土地?”魯少良問。
“幾千畝是沒問題的。”潘寶山說,“已經種植的幾百畝隻是個示範,以此為中心,附近可以相對集中流轉五六千畝。”
“一次性置辦那麼大攤子也不妥,最好是分幾期進行。”魯少良對潘寶山說,“每期增加一兩千畝,穩步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