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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寶山聽了劉海燕的話有點納悶,去農業局比做祁宏益的助理好?照目前情況看可不是那麼回事啊。
“小潘還年輕,也很有前途,應該看得更長遠些。”劉海燕看出了潘寶山的疑慮,“縣委**助理就是專門輔助**開展工作的,真正的活動範圍不大,更沒有自主性工作措施,各方麵都比較難放開手腳。即便是任縣委辦主任一職,也屬於小而全類型,短時期看升勢不錯,畢竟黨委口的都容易提拔嘛,但長遠看並不占優勢,因為工作特性決定了認知的高度和深度,都有一定局限。”
“姐,那到農業局一方更小的天地,不是更受局限?”劉江燕也不明白。
“農業局看起來工作麵的確是更狹隘,但因為是較為專業的條口工作,所以著眼點可以使勁放高,同時也容易深入。”劉海燕道,“另外,在出成績上也占優勢,可以注重形成自己的業績流。”
“姐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了,我倒是覺得在黨政行政口出成績更容易些。”劉江燕說。
“剛才我不是講了嘛,黨政行政口短時期看不錯,但從長遠看有局限。”劉海燕道,“局限在什麼地方?圈子太小,不容易跳出富祥。我認為小潘有很大的上升潛力,所以眼光要跳出富祥看發展前途。”
“姐姐的意思是,讓我在農業條口上進取?”潘寶山問。
“是的。”劉海燕點頭道,“以你為例來假設,不管是你做祁宏益的助理還是縣委辦主任,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祁宏益的,大小功勞跟你沒什麼關係。最後能撈到多大的果子,正科還是副處?可以說就看祁宏益的賞賜,而且,隨著祁宏益的不久退位,你的**生涯也許就停滯不前了。”
“為什麼?”劉江燕問。
“因為沒有充分證實自己的能力。”劉海燕說,“如今乾部提拔,科級的,能力不能力無所謂,隻要有關係就行,甚至包括副處級。但到縣處正職以上就沒那麼簡單了,畢竟是省管,除了要有關係,還要有一定的能力。能力怎麼體現?一定程度上就是業績履曆,所以我說,要小潘注重形成自己的業績流。”
“姐,你有完整的思路沒有?”劉江燕說,“有的話就直接告訴寶山嘛。”
劉海燕看了眼潘寶山,抿嘴笑了一下,說:“思路當然有,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時彆人指出的軌跡並不一定就適合。”
“姐姐彆那麼說,你站得高看得遠,多說說就能讓我少走很多彎路。”潘寶山趕忙道。
“那就簡單說說。”劉海燕笑了笑,“我覺得你到農業局狠抓一番工作是關鍵,因為黃開建並不太與你爭功,對你很有利。你可以借助這一跳板,朝市農業局努力。等到了市局,稍微穩穩根基後,便要開始考慮轉型,因為鬆陽市可不是富祥縣,農業不是重點。”
“姐,我還是不太明白。”一旁的劉江燕又皺起眉頭,“市裡的處級局單位,跟縣級黨委政府相比,那還差著呢。”
“江燕,有句話說得好,天子腳下,蚍蜉為大,說的就是地緣關係。”劉海燕道,“就我所了解,市黨政領導班子,熟悉各縣的也不過就是縣委**和縣長,對副職層麵的了解是少之又少,但對所在市區各局就不一樣,有些副職還經常會被提及並照麵。”
“我明白了。”劉江燕道,“就是說去市裡工作,能更多地進入市領導視野。”
“嗯,我是這麼想的,當然也不一定就正確。”劉海燕嗬地一笑,“就算是現在正確,以後也未必正確,形勢總在不斷發展,一切都在變化之中。但有一點是不變的,就是要站好隊,隻要能跟對人,不管你在什麼地方,也都能被拔上來。”
“唉呀,說得我真是糊塗了,說到底不就是工作嗎,哪有這麼複雜。”劉江燕覺得談這些很枯燥,聽不下去,起身去廚房洗水果。
潘寶山笑笑,對劉海燕道:“姐姐,江燕是很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