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剛要接著整兩句,讓黃開建繼續笑下去,這時門被敲響了。
進來的是局黨組副**、**組長程華。
“黃**,有關朱桂波違紀的材料已經整得差不多了,你看下一步該怎麼辦?”程華道。
“該咋辦就咋辦,按你們**的條條杠杠辦!”黃開建道,“我們堅決不允許農業局的隊伍中有蛀蟲!”
潘寶山一聽,忙借口告辭,這種事得回避一下。
出辦公室沒走幾步,迎麵遇到了朱桂波,甩著膀子吹著口哨,一副十足欠揍的模樣。
“喲,朱科,那天要不是聽你說表彰的事,還真不知道孔娜被人脅持恐嚇,沒傷到身體吧。”潘寶山道,“你說兩個大男人搞一個女的乾什麼。”
潘寶山故意這麼說,想讓朱桂波鬨鬨心,畢竟期間發生過什麼事,總有點說不清。
誰知道朱桂波完全把那事當成是美談,馬上不屑地笑道:“誰傷誰的身體啊,那兩個傻鳥被孔娜打得斷胳膊折腿的,沒要他們的狗命就算好事了。”
潘寶山一聽還真是佩服朱桂波,掩耳盜鈴有了新境界,自己歪曲事實哄自己不但當真而且還大肆宣揚引以為榮。想當時,孔娜的尿都被嚇出來了,還打得人家斷胳膊折腿呢。
“謔,那可是厲害啊。”潘寶山玩味地笑道,“赤手空拳把兩個男人放倒,那得多大本事!”
朱桂波眉頭一皺,“怎麼,你還不相信?”
“信,當然信。”潘寶山道,“這麼看來,朱科長得處處小心呐,否則孔娜科長要是跟你動起手來,怕是你躲都沒法躲。”
“她怎麼能跟我動手嘛。”朱桂波歪頭道,“我可是他男人。”
“男人怎麼沒保護好女人的呢。”潘寶山故意歎息著,搖搖頭道:“以後可注意了,實在不行專車接送,要不再讓人給脅持走,她不丟麵子,還能獲得個表彰,可你就不行了,儘是丟臉的事。”
“你……”朱桂波這才感覺到潘寶山在取笑他,他可不會服氣,“不管誰丟麵子,反正最後丟麵子的是那些不知死活的人,那兩個狗男人馬上就會被判刑的,他們可是要丟一輩子的人!”
這茬一提,潘寶山真的是歎起了氣,越想越不是滋味,這明明是**在搞冤假錯案,難道就沒法治了?
潘寶山想到了李大炮,還得找他,體係內的人嘛,找他或許還能有些辦法。
第二天,潘寶山就來到夾林派出所。
李大炮聽潘寶山講了情況後,眉頭皺起來,說在富祥縣是想不出辦法的,那方麵的關係何大龍罩得很嚴實,就算是縣領導發話,也不一定就能深入進去,畢竟**是一個專門的係統,外有壓力,內有緩力,三兩個回合就能化解掉。而且**內部也有派係,遇到自己的人出事有時也會拚力袒護著。
“也太黑了,何大龍真能一手遮天?”潘寶山心情沉重。
“一定程度內應該是,很難動得了他。”李大炮道,“除非他真的作惡大了,引起上麵的重視,才有可能搞大動作把他給端掉。”
“就何大龍現在這樣,惡都大得沒邊了!”潘寶山道,“查一查他的惡行肯定讓人頭皮都發麻!”
“我說的惡大,是指影響,不是何大龍實際作的惡。隻要對地方政府的負麵影響不大,就沒人下工夫動他,出力不一定能討到好的事,誰願意乾?”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