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業局副局長潘寶山。”宋家正道,“祁宏益的意思是根據實際的規劃,要利用采石場做一個蓄水庫,我們了解了一下,怎麼開采、開采多長時間全由潘寶山來定,你如果能搞定他,期限是一個月、一季度還是一年,應該都有可能。”
“潘寶山?”何大龍聽了緊緊皺起眉頭,“當初采石場開建的時候,就是因為他耽擱了不短時間,而且後來還改了地點,把原先的合夥人也給攪了。不過那事不合夥也好,單乾賺頭更大,就沒跟他計較,現在他又冒了出來,看來我跟他天生有點相克,得找個機會見麵聊聊。”
“先不著急吧,這兩天我尋個時間跟祁宏益接觸一下,探探底子,看他在那個采石場上到底是什麼態度再說。”鐘新義道,“起決定性作用的是祁宏益。”
“鐘局長,我的判斷,沒有緩和餘地。”宋家正道,“祁**對那事很上火的。”
“什麼都有個例外,沒準他過兩天還就變主意了,再說我也就是探聽探聽,不提什麼要求。”鐘新義道,“平常跟他來往不算多,但每次見麵還都算客氣,搭個話應該沒問題。”
搭話當然沒什麼,不過現時祁宏益沒工夫,他正在經辦農業局局長變動一事。黃開建近期確實身體有恙,再加上王法泰的提議,說他確實能算得上是個好官,到農業局後做了不少實效工作,也沒伸什麼手,稱得上廉潔勤政,當然他好喝點小酒也是不爭的事實,但總的來說,對於這種任勞任怨、奉命就乾、兩袖清風、一肚酒精的乾部,也應該有所照顧。
這方麵祁宏益不小氣,所以決定立刻把事情都給了結一下,打算召集**會研究兩個問題,一是黃開建離開農業局到政協擔任副主*席,二是梁延發離開夾林鄉到農業局當局長,同時還一肩挑黨組**。
讓梁延發當農業局局長,祁宏益的用意正如黃開建分析的一樣,是為了拉攏梁延發入夥,削弱馮德錦的勢力。
王法泰自然明白祁宏益的意思,不過他提了個建議,說向梁延發征求一下意見會更好些。
祁宏益覺得也是,萬一梁延發要是鐵了心跟隨馮德錦,即使勉強應允了,到時來個陽奉陰違也還會壞大事,因此探探他的想法也好,如果能拉過來入夥很好,拉不過來的話就想辦法踢到一邊去。
這件事王法泰不敢延誤半點時機,當天晚上就給梁延發電話,把要調他去農業局當局長的意思說了,問他有沒有想法。
梁延發一時驚呆了,他可萬萬沒想到會有
這種事,支吾了半天告訴王法泰,說事情太突然懵得不行,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讓他先冷靜一下。
王法泰當然同意,隻是說不要冷靜太長時間,這事很火急。
梁延發知道自己沒有分量來左右這事的推行時間,所以就當麵找到馮德錦,問該不該去農業局。
如今的馮德錦,對與祁宏益抗衡的策略已經發生改變,不打算再像以前那樣采取消極回避的態度,而是要力求主動,該爭的要爭。這一切源於他的靠山****嚴景標那邊情況有變化,嚴景標到省裡花了一番工夫,離開鬆陽去了省高新區任管委會主任,也是正廳級。嚴景標對馮德錦說,去高新區任職隻不過是個跳板,好的方麵不多說,到時起碼能到省裡那個部門去擔綱一*把*手,而且還透出言外之意,假如馮德錦在鬆陽得不到陽光雨露,到時完全可以投奔他到省裡,跟著他走,最後混個副廳級乾部應該不成問題。
有了這條後路,馮德錦才敢硬朗起來,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