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麼說我就輕鬆多了,要不心理包袱可重得很。”沈欣麗道,“要內疚的。”
“內疚什麼?誰知道錢程是個皮包貨呢。”潘寶山笑道,“而且又是你們宣傳係統領導介紹的,也正常。”
“總之還算幸運,知道了錢程的老底。”沈欣麗眯眼道,“寶山,瞧你剛才的樣子也夠緊張的,呆會我好好讓你放鬆放鬆,算是給你賠不是。”
“嘿,給我放鬆可以,賠不是嘛,就算了,根本談不上。”潘寶山笑道,“要不還到陽光賓館?那裡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沈欣麗拉起嘴角一笑,抬腳在潘寶山腿上蹭了一下。
隨即,兩人起身出了鬆陽酒店。
停車場上,老匡正在車外轉悠,他已經上崗好幾天了,成了潘寶山的專職司機。
“老匡,去陽光賓館一趟,還要見個客商。”潘寶山招呼了一聲。
“好咧。”老匡立刻上車打火,直奔陽光賓館而去。
到了陽光賓館,潘寶山告訴老匡,如果談得時間長了,晚上還要請客商吃飯,做好不回去的準備。
潘寶山說完一邊假裝打電話聯係,一邊和沈欣麗走進賓館。
“你不怕突然有人打電話過來露餡?”沈欣麗小聲問。
“有防備,我撥著自己辦公室的電話呢,有人打的話也是通話中。”潘寶山狡黠一笑,誇口道:“這就叫萬無一失。”說完,收起了手機走向吧台準備開房。
有時候還真不能誇口,一誇口就來事。
潘寶山來到吧台前剛拿出身份證,旁邊來了個人要退房。聽聲音有點熟,潘寶山扭頭一看竟然是趙銘。
趙銘也看到了潘寶山,還有旁邊的沈欣麗,先是一愣,但馬上就笑了起來,“喲,這不是潘縣長嘛,興致很高啊,到這裡來開房?”
“哦,為客商準備的。”潘寶山強迫自己鎮靜下來,笑了笑,指
著沈欣麗道:“這位是報社的沈記者,寫過夾林鄉循環農業高效產業園的報道,**組織部的領導介紹朋友去搞投資建蔬菜加工廠,委托她中間接洽。這不剛聯係上投資商,下午四點鐘過來,先開個房間供人家休息,禮節嘛。”
“哦,謔謔,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為是你住呢。”趙銘笑得有點陰。
“來市裡我很少過夜。”潘寶山道,“總共就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用不著,除了開會時需要駐站。”
“是不能在市裡過夜,富祥那邊,家裡不是還有人要照顧嘛。”趙銘說完不等潘寶山回話接著道,“好了潘縣長,有事你先好好忙活吧,要注意休息,彆累著。”
潘寶山覺得趙銘這做派無恥又**,怎麼說也是個有身份的人,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不過想想也正常,本質使然。
然而,看著趙銘那張令人憎惡的臉上露出自得的表情,潘寶山心裡還是騰地一下竄起股難以壓製的怒火,好在頭腦還清醒,知道直接發作不太好,乾脆也來個陰招,於是對著轉身離去的他說道:“趙總放心,我照顧得可周到呢,方方麵麵都很到位,不過那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有些事,你已經好多年不沾邊了。”
趙銘聽了身子一震,回頭黑沉著臉望向潘寶山,嘴角抽動了幾下,沒說出什麼,隻是“哼”地一聲扭頭繼續走了。
沈欣麗了解其中的關係,嗬嗬地說潘寶山這一招夠損。
“對他那樣的人就得損點。”潘寶山道,“以其人之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