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新義的打算很好,但卻落空了。
三月底,鬆陽市人*代會召開,恰好也是五年一次的換屆會,形式很隆重,但在人事調整上卻波瀾不驚,幾乎沒有什麼變動。
嚴景標原本是打算把孔軍凱拿下,但考慮到孔軍凱一直中規中矩,而且也團結了不少人,如果生硬地把他擠到一邊可能會得罪一幫人,所以暫且按住不動。
徐光放的市長是毫無懸念的,連任。不過他多少顯出了些失落,還有三年就到年齡了,在鬆陽想乾個正職一*把*手,看來已無希望。
潘寶山深知徐光放的心思,但也不能安慰,有些事隻是心知肚明就行,說出來反而不好。不過徐光放在潘寶山麵前似乎並不介意這些,主動說有點遺憾,沒能做成鬆陽真正的一*把*手。
“徐市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潘寶山也是一臉失意,“反正我覺得心態很重要,得與失隻是一時,最後能否泰然度日享受人生才是根本。”
“是啊,話是那麼說,人活一輩子到底怎樣,多是看最後那麼幾年。”徐光放道,“最後幾年安坦消閒,就是笑傲人生,以前的種種磨難就全是寶貴的經曆,讓人欣慰;如果最後幾年黯然頹落,以前的榮華富貴就全是過眼的煙雲,
隻能讓人悲戚。”
“徐市長你說得真是太到位了!”潘寶山確實佩服徐光放的這番感慨,雖有些無奈,卻字字在理。
“什麼是到位?也可以理解為自我安慰吧。”徐光放嗬嗬一笑,“但現實就是現實,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對為官從政的人來說,尤其是在小地方上,不乾一*把*手,就是懲罰。”
“徐市長,我的看法稍微有點不同。”潘寶山笑了一下,“有時候不乾一*把*手反而比一*把*手更豁達,痛痛快快地說話做事,也很實惠。”
“那畢竟是極少數情況。”徐光放搖頭笑了笑,“小潘,你不用安慰,其實我也該滿足了,回望以前,我隻不過是鄉裡的小乾事,能有今天已屬不易。人啊,也要學會知足,尤其是到了我這年齡。不過對你們年輕人可不是,年輕,有奔頭,可不要輕易知足。”
“多謝徐市長的教導。”潘寶山點點頭,“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