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興走了,潘寶山沒有坐等,他給彭自來打了個電話,問市工商局有沒有可靠的關係。彭自來說有個初中同學是副局長,關係一直都不錯。潘寶山便讓彭自來去找他同學,查一下誌遠公司的注冊股金有多少。
那不是難事,彭自來很快就回了話,說八千萬。這在潘寶山的意料之中,卻也讓他吃驚不小,他知道所謂的股金其實都是趙銘團夥的小金庫,竟然那麼多。
剛好,曹建興也帶來了好消息,說卞德光是卞得意的堂弟。潘寶山一拍手掌,說看來這都是天意相助要成事,他讓曹建興立刻行動,關鍵要問清楚卞德光,職工知不知道誌遠公司的注冊股金是多少,還有,誌遠公司對職工有沒有什麼兌現承諾。
酒桌上,卞德光對誌遠公司的注冊股金根本就摸不著門,他說趙銘在股東會上告訴大家,雖然為了改製而成立了誌遠公司,準備受讓旅遊公司的資產,但實際上,旅遊公司並沒有多少可出讓的資產。
“前前後後,好像也給職工發了點錢,加起來總共最多也不過就大幾百萬吧。”卞德光道,“平均每人拿個萬把塊,得點安慰。”
“就那麼點?”曹建興忍不住跟話問起來,“旅遊公司再沒有什麼資產可以出讓,但它底子厚,應該有不少錢。”
“是也有一部分錢,但都用在安置費和社保費上了,不過沒有足額發放。”卞德光道,“有些事我也不是太清楚,還有好多家虧損企業被踢開了,都是讓它們自行安置。”
“那樣不是甩了很大的包袱嘛,大幾率有截留的事發生。”曹建興又道。
“不好說,那些都不好說。”卞德光道,“說實在的,作為職工,包括我這個曾經的股東代表,對其中的一些政策也不是太了解,像
公司的資產評估、改製時的優惠補貼等,知道得並不多。”
“那不是給你們領導集團機會大搞**嘛。”這時王三奎哈哈地笑了起來,“你們也真是一群蟲,就沒有冒頭去過問過問的?”
“誰願意當出頭鳥?”卞德光道,“誰要是不老實,公司會想方設法找理由扣這扣那,最後連安置費都能扣光,小鞋穿得難受呢。”
“還是心不齊。”王三奎道,“要是職工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為自己爭取正當應得的利益有什麼不可以?我告訴你卞德光,誌遠公司當初的注冊股金有好幾千萬呢!”
“還有幾千萬?”卞德光道,“可當時對外聲稱幾乎就是空殼公司。”
“唉。”王三奎很不屑地一歪頭,直盯著卞德光問:“誰告訴你的?”
“股東會上說的。”
“什麼股東會,說起來跟真的一樣。”王三奎道,“不信你到工商部門去查查,看看誌遠公司到底有多少錢。”
曹建興聽到這裡,見卞德光了解得還不如他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