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趙銘堅決地搖著頭,“質監局是我找的關係,不可能被彆人買通。”
“那不是出了鬼嘛。”邸章慶道,“不達標的鋼筋怎麼就檢測不出來?”
“不對頭。”趙銘若閉上眼睛,想了會,有所思地說道:“你啊,被耍了!”
“被耍?”邸章慶道,“耍哪兒?”
“會館。”趙銘道,“當初你建的那幾層餐宿大樓,所用的鋼筋肯定沒有問題!”
“啊!”邸章慶一下驚傻了,“也就是說供應商送來的鋼筋都達標,跟結賬單上低規格的標準並不相符?那供應商可是要虧本的啊!”
“虧那點算什麼?”趙銘道,“唉,怎麼說你呢,占了點‘以次充好’的便宜,卻吃了大虧,好端端一個會館,就以蘿卜價給賣了。人家做的局,太深了。”
“哎喲喂。”邸章慶懊悔得有氣無力,軟綿綿地拍了下大腿,“那餐宿大樓底下起了五層,算上樁基的投入,也近兩千萬了。不過那也倒罷,畢竟隻是一次性支出,關鍵是會館本身是個聚寶盆,經營性收入很可觀呐。”
“錯過就錯過了。”趙銘道,“縱使現在你以當初轉讓價的十倍價錢,也未必能贖得回來,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會館的幕後人是誰。”
“你知道是誰?”邸章慶道,“有多厲害?”
“常務副市長潘寶山。”趙銘道,“那個出麵拿下會館的女人,隻不過是他的幌子而已。”
“好個潘寶山,我去告他!”邸章慶有點激動,“越是官就越怕告!不信他能不當回事。當然,除非我得到一定的補償,那就作罷。”
“告?憑什麼?”趙銘道,“麵上什麼都看不出來,你要是莽莽撞撞地瞎搗鼓,沒準還把自己給搭進去。”
邸章慶聽了精神一頹,“那我暗地裡搜集證據,什麼證
據都找,總有一天能抓到製倒潘寶山的把柄!那人真是太可恨!”
“可以,這個法子可以。”趙銘道,“但要做好長期作戰準備,畢竟難度太大了。”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邸章慶道,“我就長期盯下去,不信沒有收獲。”
“有這決心就行。”趙銘點點頭,“不過,照我看,會館餐宿大樓的事就算了,追下去也沒結果,儘是浪費精力財力。”
“也隻有了。”邸章慶耷拉著腦袋,“其實如今最務實的是賺錢,趙總,你在新區開發的項目上手筆不小,如果有小分項可以考慮下我這邊,墊資也沒問題,隻要數目不大,我能承受得住。”
“行,你的事我會放心上的。”趙銘道,“過些日子,等項目整理出來後我琢磨下你適合乾什麼,到時再商量。”
“那好,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邸章慶本來還打算請趙銘吃個飯的,可是被鋼筋的事弄得實在沒心情。
趙銘同樣也沒心情,現在他最關心的就是孩子問題。
邸章慶走後,趙銘就匆忙來到醫院,一番活動後,拿到了丁薇和孩子的血型資料,一比對,當即就癱了:“B”型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