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局,兩口,兩口。”潘寶山很親近地拍拍陸鴻濤,“咱們喝酒要喝出情緒,但也不能太猛,一口菜還沒吃就一大整杯,我還真享不住。”
“好,兩口就兩口。”陸鴻濤當然要聽話,微笑著對潘寶山點點頭,“潘**怎麼指示就怎麼來。”
“噯,談什麼指示,這場合說不得。”潘寶山道,“隨意,更要隨和。”說完,潘寶山先乾了半杯。
陸鴻濤為了表示尊敬,喝了大半杯。
酒這東西還真就是不一樣,到了一定的量便能助興放豪言。潘寶山想著辦法,快速同大家喝了兩大杯。
猛酒催人。
陸鴻濤很快就有了感覺,潘寶山及時跟進,主動和他談心,“陸局,一開始跟你說事情繁多,其實原本不需要那麼折騰的,但嚴景標那人你也知道,他能看著彆人有半點消遣?”
“嚴景標?”陸鴻濤聽了鼻孔一聲哼笑,“潘**,在你麵前也不說虛的,嚴景標回鬆陽掌舵,錯了!他嚴景標除了打壓異己、中飽私囊之外還能乾什麼?折騰,把鬆陽老百姓都折騰窮了,把鬆陽折騰成了爛攤子,結果他自己得足了一切,那分明就是個蛀蟲嘛!”
“陸局,咱小聲說,小聲說。”潘寶山對曹建興使了個眼色。
曹建興心領神會,招呼著陸鴻濤帶來的檔案局辦公室主任出去透透氣。兩人一離開房間,剩下其他兩人一對眼神,也出去了。
房間裡就剩下潘寶山和陸鴻濤。
“潘**,今天在你麵前我也沒什麼遮攔了。”陸鴻濤道,“我也不怕什麼隔牆有耳,說的是事實嘛。看看他嚴景標提拔使用的人,哪一個不是他的狗腿子?當
然,狗腿子也行,畢竟領導人在施政的時候需要底實的人,但起碼得有個前提,狗腿子得能撐起腿來吧。可你看看,像石白海那樣的貨色,他能撐起來?”
“關係,關係社會嘛。”潘寶山搖頭一笑,“陸局,得看清形勢,公共場合可要選擇性發言的。”
“唉,關係,是啊,近水樓台先得月,自古以來就是這樣。”陸鴻濤道,“就說那姚鋼,以前在古河縣的時候他是縣委**,一*把*手,但好歹我也是個二把手,他憑什麼對我吹胡子瞪眼?弄得我人前臉不是臉腚不是腚的。那還不是因為他有關係,省裡有人,有底氣,所以能靠打壓踩低彆人來墊高自己,突出自己的高大形象。”
“難怪,他竟然去了省勞動人事廳當副廳長。”潘寶山道,“上麵有人提攜。”
“潘**,據我所了解,姚鋼的係子跟嚴景標還比較近。”陸鴻濤道,“嚴景標去省裡,但凡有招待,姚鋼一般都參加,蛇鼠一窩啊。”
“嗬嗬。”潘寶山仰頭笑了起來,他知道陸鴻濤對姚鋼的看法,當初受夠了姚鋼的臉色,原本到百源區當一*把*手是個很好的揚眉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