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事這麼重要?”鬱小荷臉上笑容不減,“能讓你這麼牽腸掛肚。”
“你爸爸,原來是鬱**啊。”潘寶山聲音放得很輕。
“嗐——”鬱小荷瞥了瞥嘴角,一聲長歎,小小地翻了下白眼,“我以為是什麼事呢。”
“在你看來是沒什麼事,但在彆人來看就大不一樣了。”潘寶山道,“老同學,在省委黨校的時候,我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呢?”
“那會班上隻有一個人知道我的身份。”鬱小荷道,“你自然是察覺不到的,還有,你那會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兩耳不聞窗外事呢。”
“周圍的人都不認識,主動跟人家打招呼會顯得過於活躍,所以乾脆就聽聽課看看書。”潘寶山笑道,“哦,你說那會班上隻有一個人知道你的身份,我能猜得出,那人肯定是萬軍,我就瞧見他有事沒事總朝你身邊湊。”
“那是瞎湊。”鬱小荷搖頭一笑,抬手看看時間,道:“好了,今天咱們以同學關係拉家常式的敘舊就這麼多吧,工作時間可得有板有眼。”
“那是那是,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喝茶,再好好敘敘舊。”潘寶山習慣性地發出邀請,不過話一出口覺得不妥,忙嗬嗬一笑,“咱們敘舊,敘來敘去也就是在省委黨校的那點事了。”
“好啊,學校那會點點滴滴也不少呢。”鬱小荷自然應答著。
“那當然,其實啊,昨天晚上我就一直琢磨,今天是不是該到書店買一本《曾國藩全集》送給你。”潘寶山笑著說。
“嗬,圖書館借書的事你還記得清呐。”鬱小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當然記得,那是我們為數不多的交談的其中一次。”潘寶山仰頭一笑,“曆曆在目啊。”
“真是好記性。”鬱小荷的臉頰隱約顯出一絲紅暈,“我都有點忘了。”
“那沒事,我可以帶著你慢慢回憶。”此時的潘寶山似乎放開了,而鬱小荷則開始變得拘謹起來。
“嗯,好,有時間再慢慢聊吧。”鬱小荷主動打破局麵,對著潘寶山點點頭,道:
“我回辦公室了,還有不少事等著安排呢。”
潘寶山把鬱小荷送到門口,還沒出門,鬱小荷回身就扶住了門把,示意他不用出來。
也就在這一刻,潘寶山突然對每個人都是多麵體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可以說,就在十分鐘之前,鬱小荷在他的眼裡還是有那麼點不苟言笑甚至是帶著點莫測威嚴的,可一番對話後,就看到了她的另一麵,而且似乎還能感覺到有那麼一絲絲的純真。
也許,這就是同學之情,可深可淺,濃淡總相宜。
其實鬱小荷對潘寶山的感覺,樸素地說隻就一個字:好。
當時在省委黨校上課那會,全班同學中鬱小荷就看潘寶山最入眼。他思維敏銳有創新,觀點總是令人眼前一亮,比如從新農村建設提升出來的新鄉鎮建設,而且更是勤奮好學上進,總是一個人往資料室和閱覽室跑,從來不東拉西拽三五成群玩樂。還有,長得也有正範兒,看著就有味,完全不像活躍分子萬軍,相比之下,怎麼看都有點像反麵角色。
說到萬軍,鬱小荷對他確實沒有個好印象。尤其是在萬軍剽竊潘寶山新鄉鎮建設的觀點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