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孫華生,潘寶山覺得還挺親近,畢竟以前在鬆陽的時候有過比較深的交觸,孫華生對他也很看重,從人情上講,應該是老關係。當然,從利害方麵來說,孫華生也不是可有可無,現在他雖然退了下來,但影響還在,鬆陽很大一批中層乾部都是從他手裡經過的,有一定的基礎關係網。
坐到酒桌上的時候,孫華生先對潘寶山的到來表示感謝,兩杯酒一過,就直接表示有事相求。這時,孫華生叫來兩個陪酒的立刻借口出去,房間裡隻剩下他倆。
“潘局長……”
孫華生剛一開口,就被潘寶山打斷。
“孫部長,我一開始就想說了,彆喊我什麼局長,就叫小潘或寶山。”潘寶山笑道,“一喊局長我還彆扭。”
“嗬嗬。”孫華生歪頭笑了笑,“那好,私下裡就稱呼你寶山局長吧,這樣兩下都合適。”
“嗌,你說你。”潘寶山似是無奈地一笑,“行了,咱們之間其實沒必要講究什麼稱呼,說吧,你有什麼指示儘管講。”
“哎唷,看你說的,哪裡能指示呢。”孫華生一挺脖子,笑道:“你在《周易》方麵挺有水準,有個事還想請你再掂量掂量。”
“謔。”潘寶山聽了一摸腦袋,“這事有點玄呐,我就是以前瞎看看而已,沒有專攻,怕是應付不過來。”
“話也不是你那麼講的,彆謙虛。”孫華生道,“有些東西看的是天賦。”
“孫部長,什麼事你說一下。”潘寶山嗬嗬地笑了起來,“我先看看有沒有把握。”
“生孩子方麵的。”孫華生道,“結婚幾年沒個動靜,兩人都沒問題,所以懷疑到是不是跟家裡的風水有關?”
“誰啊?”潘寶山一愣。
“方部長家的。”孫華生不自覺地放低了聲音。
“方部長?”潘寶山眉頭一皺。
“方岩。”孫華生咧嘴一笑,“他兒子結婚到現在,還沒當上爸爸呢。”
潘寶山一聽驚得眼前一陣金星亂冒,省委組織部部長,省委**啊,多大的乾部,竟然也信這個?
“孫部長,你沒開玩笑吧,生育方麵的事得聽科學的。”潘寶山道,“應該到醫院去瞧瞧。”
“去了,北京、上海的名院、名醫都去過、看過,不管用,方子抓了一堆,可沒一個管用的。”孫華生道,“所以這才想到了周易這個傳統瑰寶啊。”
“欸喲,這可真是。”潘寶山這回真的是撓起了腦袋,憑著以前看的那點東西,他怎麼敢在方岩那邊耍弄?不過再一想也無所謂,指點歸指點,成不成則是另外一回事,而且如此一來,還能和方岩走進關係。
不過即使這樣,還是要擺出一番為難的樣子,顯示足夠的重視,於是潘寶山繼續說道:“孫部長,這方麵應該找專業人士才好,到易經協會去聯係下,找個高深人士不更妥當?”
“顧忌,有顧忌。”孫華生表情很嚴肅,“不知根知底,免不了要走漏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