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女人,丁方芳沒有那麼堅強,覺得很委屈很受傷,她想到過要奪門而出,但那或許會更丟麵子,所以她堅持坐在台下,不過,又不能擺出淡然的姿態,隻有繼續狠命地咬著下嘴唇發狠,血痕清晰可見。
潘寶山完全能體會到丁方芳的感受,其他在場的人也能,所以丁方芳看起來愈發像個小醜。
刹那一時,潘寶山有點心軟,覺得自己似乎過分了,丁方芳有點可憐,可是想想事情的前因,他又毅然起來。
“今天的話可能有點重,但對事不對人,目的是想把瑞東的大廣電工作做好。”潘寶山依舊很嚴厲,“三天的培訓時間不算長,但也不算短,我們聯係了專家、教授給大家講課,希望你們要認起真來,在結班的時候,我可能要請你們中的幾位做代表,上台談談這次學習的心得和體會。”
話音一落,在心理慣性下,大家齊刷刷地望向了丁方芳,而丁方芳好像也陡然感覺到了目光的重量,她想把頭抬高一點,但抬不動,好像頭皮很沉重,脖子也變麻木了。
接下來,潘寶山沒再說什麼,咳嗽了下,慢慢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談了點繼續深化體製改革、加強改進管理的事情,便把發言權交給了主持人。
儀式結束後,丁方芳像木偶一樣夾在人群中離開會議室,回到房間後才痛楚地清醒過來,眼淚“嘩”一下就流了下來。她電話給嚴景標,說潘寶山在全省廣電係統領導乾部會上出她的醜,讓她顏麵儘掃無地自容。
嚴景標“哦”地一聲,表示出了極為驚訝,其實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他對丁方芳的需求隻是男女間的那點事,然後在順勢方便的時候給她回報,哪怕很豐厚也沒關係,比如她弟弟丁方才,乾那麼多
事賺那麼多錢,很多都是他幫忙搭話的,那些都無所謂,因為不費事。
可是現在,丁方芳受了潘寶山的打擊來訴苦,事情就不是那麼簡單了。潘寶山是需要對付,但有一定章法,要慢慢展開,嚴景標不會為了一個胯下的女人而調整大步驟,畢竟潘寶山對付起來很棘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定的。
事情不做,但好話要說。嚴景標用很關切地口氣告訴丁方芳,一時之氣先忍著,馬上他就想辦法還以顏色。
丁方芳相信嚴景標的話,稍稍得了點安慰,可還沒緩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