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潘寶山一點頭,道:“廁所之地,出汙之所,‘汙’音同‘屋’,所以‘出汙’寓意‘出屋’,出汙之門抵屋門,實是貫通,一通則萬物不留,引意出屋為空。”
“哦!”孫華生一聽恍然道,“既然屋為空,那就是說屋內無人,沒有後嘛。”
“是那麼個意思。”潘寶山道,“古老東西,要麼說是博大精深呢,剛才我說的,即使推用到後朝也是適用的。元明時期,入廁也叫出恭,再一衍伸,‘恭’音同‘宮’,‘出恭’即是‘出宮’,宮為何物?萬物之母啊。你想想,出恭之門對大門,也就是大通,大通還是無物,說到底就歸結到‘宮’無物上了,還是一個意思,仍然沒出基本要義。”
“高,高啊。”孫華生慨然而歎,道:“果然是龐然大意,精通要理。”
“行了,就此打住,不多說。”潘寶山對著孫華生一豎手掌,道:“此事就這麼罷了,不管有沒有作用,往後都不要再提。”
“沒問題。”孫華生一點頭,“出心出力的事,大家心裡都有數。”
潘寶山沒再跟這個話題,說起了晚上吃飯的事。
“孫部長,中午酒沒喝好,晚上可要放開了。”潘寶山道,“咱們去省二招,讓他們拿出最高規格的待遇。”
“你跟二招很熟?”孫華生笑了起來。
“我不熟,中午一起吃飯的譚進文譚主任和那邊熟,二招所長跟他是鐵關係。”潘寶山說著拿出手機給譚進文打了過去,準備把事情交代一下。
電話一接通,譚進文沒說話先笑了,說正念叨著要給他打電話,沒想到居然打了過來。
“晚上有個場子是為你準備的,請你參加一下。”譚進文道,“財政廳廳長闞望設宴。”
“闞望?”潘寶山迅速在腦海裡一思索,道:“以前跟他有過接觸,那會大陡嶺新村建設時他去過富祥,再後來我任鬆陽市副市長的時候,到省裡爭取防汛投資和他也有簡單交流,感覺人還不錯,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太多聯係,他怎麼想起請我喝酒了?”
“這年頭無事不靠身,肯定是有事請你幫忙。”譚進文道,“你要是不樂意我就找個借口回了就是,也沒什麼。”
“彆急,我還有點不明白。”潘寶山道,“我記得以前你沒提到過他,你跟他怎麼走到了一起?”
“我跟他其實並不熟悉,隻能說是認識。”譚進文道,“我們政研室就這樣,搞大材
料的時候要和各個部門、單位接觸,前段時間搞經濟調研就到財政廳去,闞望出麵接待,他現在扶正了,是一*把*手廳長。吃飯的時候偶爾閒談,說起了子女就業的事,闞望說他女兒今年大四,學的是播音主持專業,就業麵太窄。當時我多了句話,說到時可以進廣電局嘛,潘局長跟我熟,打個招呼總歸能有點照顧。闞望一聽就認真了,還說他也認識你,不過不太熟悉,所以讓我做個中間人,邀請你。”
“嗬嗬。”潘寶山笑了,尋思了一下,道:“你這麼一說,我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否則不是讓你很沒麵子?”
“喲!”譚進文顯然很興奮,“兄弟你夠意思,我馬上就給闞望回個話!”
“先等等。”潘寶山道,“闞望請我喝酒,是不是談他女兒到我們局工作的事?要是這個也還行,不是難題,否則要有彆的高要求,我應不下來,到時場麵就不太好看了。”
“上次聽他的意思應該是。”闞望道,“此外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了吧?”
“也許他找我隻是墊個底,沒準他還有更高的目標,隻是萬一不能實現的時候,才會把女兒安排到我們廣電係統來。”潘寶山道,“誰不想讓子女站得更高?況且他作為財政廳廳長,還是有一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