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多少家？”
“五六十戶，可能還多點，不是太清楚。”
“就算一百戶，一戶按一百畝種養麵積算，加起來也就一萬畝是不是？”潘寶山問道，“占那片海域的多少？”
“應該很少。”黑臉漢子皺著眉頭答道，“適合種養的海麵，大部分被一個老板承包了。”
“那老板的人今天有沒有來？”潘寶山又問。
“不清楚。”黑臉漢子搖搖頭，道：“好像沒有。”
“沒有是吧，那現在我問你們，海域有調整劃分，牽涉利益最大的應該是那老板，人家為什麼不來？”潘寶山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你們有沒有想過原因？”
沒有人回答。
“難道你們還沒回過神來麼？”此時，一旁的蘇連勝大聲說道：“你們是徹徹底底地被利用了！被當成槍使了！人家大老板找幾個人挑頭，唆使你們來**，達到了目的他就坐享其成，達不到目的出了問題遭治罪的就是你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今天不談治不治罪的問題。”潘寶山抬手對蘇連勝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轉對漁民們說道：“你們不明真相，不知者不怪罪，我們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但是，你們回去之後要冷靜地想想，往後到底該怎麼做。還有，對那些今天沒有被煽動過來的漁民，相互間也說一說，不管怎樣，你們的生計是會得到妥善處理的，完全沒有必要采取激進的做法，那隻會傷害你們自己。”
“那，那我們可以
走了？”黑臉漢子問道。
“可以。”潘寶山點點頭，同時暗暗對蘇連勝遞了個眼色。
“還得等等。”蘇連勝拿出紙和筆，“走之前，你們把各自的名字都下來，即使我們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但如果需要你們作證指出唆使你們的人，還希望你們能站出來。”
漁民們有點發傻，在他們看來簽字就是畫押，不管好事壞事都意味著責任。
“還有，我們沒有權利查看你們的身份證，可能有的人也沒帶過來，不管怎樣，你們要老老實實地寫，彆瞎謅個名字來糊弄。”蘇連勝不斷施加壓力，“今天各位的頭像都被我們的監控拍了下來，到時通過**部門一一查證，一旦發現有不老實的，馬上就追究你們打砸政府機關的刑事責任！直接判刑！”
蘇連勝說得很嚴厲，會議室裡氣氛非常沉悶。
“蘇主任，我看還是算了吧。”潘寶山嗬嗬地笑了起來，“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老百姓，一時糊塗做錯事也不能揪住不放，關鍵是那幾個混進他們中間的人，一定要嚴懲！”
“好吧。”蘇連勝收起了紙和筆，又對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