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說的這一點,專業性並不強,理解上沒有一點難度,但在場知道的人並不多,所以大家都很感興趣自來水公司一年的主營業務是多少,以便算一算能計入成本的招待費到底有多少。當然,腦子快一點的馬上就知道,即使把目前自來水公司的總收入兩億元都算作主營業務,能計入招待費的也不過就一百萬,多出的那四百萬怎麼會充到成本中去?當然,說到自來水公司的總收入,還包括下屬的子公司和企業實體,可那是另外一回事,算不到主營業務之中。
這一下,會場上更靜了,沒有一點聲音,真的是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到。
“我想剛才大家可能在心裡都粗略算了一下,僅是我提出的幾個方麵,累計一下也差不多有五千萬了,這不該算入成本的五千萬,到底充當了什麼角色?”潘寶山幾乎豎起了眉頭,“而且,這隻是去年一**,如果仔細裡算,難道年年有引水工程、年年有修建、新建水廠、取水點?當然,凡事不絕對,也許會有這樣或那樣不可預料的成本支出,那些不談,僅就去年的數據來看,裡麵的水分,很大!”
說到這裡,潘寶山環視全場,“就這麼個情況,難道還有誰說水價下調不合理?”說完,抬手一指李開來,“李開來局長,你是行政部門,在自來水定價上,相關企業有責任,但你們物價部門更有責任,你摸摸胸口,從民生角度上看,工作做到了幾成?”
“以,以前延續下來的,我們有所疏忽。”李開來額頭發熱,抽搐著臉頰,**說什麼好。
“你是後來到局長位子上的,前麵的事你沒有責任,可你當局長幾年了?”潘寶山質問不停,“每年都稀裡糊塗?”
“回去立即整改!”李開來摸了把額頭,“堅決從實際出發,把自來水價格降到合理的水平上去。”
“具體水平,參照五年前沒漲價時價格。”潘寶山直接暗示,“這幾年物價上漲了,是不可忽視的因素,但是,隨著企業的科**作和業務的拓展,相對成本也應該有所下降,看看兩邊是不是可以持平。”
“馬上展開調研,穩步推進。”李開來連連點頭。
“先把水價降下來再說。”潘寶山道,“李局長,物價監管是你的本職,先定價,後根據實際情況增降。”
“那就先
把價格回落到五年前的水平,會後就發文辦理,從明天開始就降低水價!”李開來麵對潘寶山已經全線崩潰,現在他也不想什麼關放鳴了,隻想能不能以積極的態度來獲取潘寶山的一份憐憫,以便保他這個物價局長的位子,或者說即便有調動也是平級挪動,而不是降級、降職使用。
莊文彥心涼了,但也沒法,潘寶山的強大攻勢已經令她窒息,根本就無法爭取什麼。她惟一能做的,就是向關放鳴求助,哪怕是一個安慰的眼神。可是,這時的關放鳴已經徹底失去了威氣,他老是低著頭,偶爾抬頭的時候也是兩眼散神,不看任何人。
“關部長,今天的座談會很重要,你跟媒體交待一下,有關民生的話題可以做大,比如降價。”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