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多天?”潘寶山一愣。
“采取強製措施期間,羈押最長期限累計有三十七天;偵查與補充偵查期間,羈押最長期限累計有七個月;審查起訴累計起來有將近二百天;兩級審判又是五個月多。”彭自來道,“何大龍還夠拖上一陣子呢。”
“解救何大龍也不必急於一時,可以先對管康那一夥人著手打擊以減少阻力。”魷魚說話了,“管康不除,何大龍的案子辦起來就困難重重。”
“對,辦掉管康就相當於是揭了他們一夥的保護傘,尤其是對丁方才和高桂達來說,沒了管康,他們的手腳也就動彈不得了。”王三奎道,“老板你不知道,那兩人在鬆陽狂到什麼程度,好像所有的錢都該他們賺,囂張得要上天!”
提到丁方才,潘寶山咬了咬牙,他沒忘記自家門上猴子頭事件,“解決,都需要解決,但要一步一步來,魷魚說得對,必須先把身處高層的管康拿下來。”
“要我說高層的不隻是管康,還有什麼石白海、關放鳴、鄒恒喜之流,好包括姚鋼,都要統統整頓下來。”王三奎說得興起,捋了捋袖子,“一個不留,不犯憂愁!”
“沒那麼容易啊。”潘寶山嗬嗬地笑了,“上了副廳級,要拿下來總得有說法,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放開眼去搜羅總能找到切口。但目前還不行,來鬆陽的時候省裡有人跟我說了,開始的半年裡輕易不要動人事,先穩一段時間,否則會有嫌話。”
“新官上任,忌諱人事大調。”彭自來點著頭道,“潘**,眼下你最需要的是搞幾個工作亮點。”
“也不著急,對鬆陽整體的調研沒有進行完之前不輕易動手,要摸清形勢看清方向再定路子,否則方向不對事倍功半,不出效果。”潘寶山道,“當然,小動作是要持續不斷的,關係到場子的冷暖問題,也不能冷了場子被看了笑話。”
“那就從微觀角度關注個民生問題,把鬆陽的停車收費問題給解決了。”李大炮道,“現在鬆陽的汽車保有量迅猛增加,今年馬上就突破七十萬兩,停車難問題隨之而生,這個問題的解決需要科學規劃合理安排,但現在完全就是以收費代管理,混亂得很。看看大街小巷,路兩邊都劃出了停車位,要說收費也不算太貴,十塊錢,可是車多啊,算算一天下來也得有幾十萬。當然,我所說的隻是大街小巷,不包括像汽車站、火車站廣場還有醫院等車流量大的地方。”
“那些地方也收費?”潘寶山道,“相關情況我還不太了解,外地大概是什麼樣子?”
“外地大多數都是不收費的,就是收也是象征性
很少一點,差不多夠管理、衛生支出。”李大炮道,“像車站廣場那種地方,本來就是公共的嘛。醫院情況有所不同,院子不是公共的,但醫院本身就是營利性單位,看病開個車去,停車還收錢?如果說那些錢是征收用於治理汽車尾氣排放的,也可以,社會是公平的,有錢人買汽車消費汙染環境,就該再掏錢用來治理。可實際上不是,全都被利用斂財了。”
“斂財?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還挺嚴重,怎麼個斂財法?”潘寶山問道。
“搞承包啊。”李大炮道,“比如車站廣場,跟城管、**打個招呼,然後再向物價局申請一下,事情就成了,一年象征性地交個二三十萬承包費,然後就坐地數錢。醫院更容易,簽個合同